上辈子赵宇轩花着自己的嫁妆在后巷的院子给薛晴儿打造了一个跟她在太师府一样的庭院。等着自己死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了那道遮羞墙,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王氏眼神闪躲,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其辞地说:“这个……还是看宇轩的意思吧。”说完,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那就按照宇轩的意思来办吧!”声音不大,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那你看银子……”
王氏最终还是回到了银子的事情上,毕竟现在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而她自己又早就不管家了,所以手里压根儿就没剩下多少银子。要是让她来管这个家,那估计这银子只会更缺。
薛锦画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娘,你放心吧,需要多少银子就去库房取。”
王氏内心大喜,脸上却还保持着端庄的笑容,她轻咳一声,缓缓地开口道:“虽然你是太师府嫡出大小姐,但你毕竟不是在太师府长大的,所以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某些事情有所不满,但你要明白,这就是生活中的无奈。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有时候,我们需要学会宽容和理解,这样才能让家庭和睦,让大家都过得开心。”
说完这些话,王氏心里暗自窃喜,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地给薛锦画施加了压力,同时也展现了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然而,她并不知道,薛锦画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
“你嫁给我们宇轩,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宇轩好了,你也跟着沾光。”
福分?
沾光?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还以为我是上辈子的傻白甜呢。
赵宇轩的心如硬石头,不管你怎么捂都捂不热,最后得到的只有无止境的羞辱。
王氏走了之后,樱花就急了,她皱着眉头,语气急切地对小姐说:“小姐,您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答应给王氏银钱呢?侯府这么大的宅子,人口并不多,完全可以单独收拾出一个院子来让侯爷招待和居住。这样一来,既节省了开支,又满足了他们的需求。何必再花费大量的钱财去购买后巷的院子呢?而且,如今侯府的情况才刚刚有所改善,置办一个院子需要花费不少银子啊!”说完,她心疼地看着小姐,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满。
樱花都能明白的事情,难道他们会不明白吗?
本就是他们贪得无厌,才不会想这么多呢。
薛锦画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和坚定。她轻启朱唇,语气平淡地说道:“就算我答应了又怎样,他们就一定会如愿吗?”这句话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樱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惊讶之情。她深知小姐平日里的性格,若是换作以往,说出如此忤逆的话语,定会遭到严厉的斥责。然而此刻,小姐不仅说了出来,而且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让樱花感到十分意外。
她仔细观察着小姐的表情,发现那原本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和果敢。或许,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小姐已经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软弱可欺了。樱花心中暗自思忖道,同时也为小姐的改变而感到欣喜。
看着小姐坚定的眼神,樱花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重新审视这位曾经柔弱的小姐。她意识到,小姐正在逐渐成长,变得越来越坚强。而这种变化,也许会给她们带来更多的希望和可能。
“樱花,你去把账本拿过来。”
不一会儿账本就拿了过来。薛锦画看着账本,心都在滴血。那帮吸血虫,多少银子他们都不够吸的。这些年不管她怎么赚钱,都填补不了这个无底洞。她翻着账本,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记录,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多年来的辛苦付出,每天起早贪黑地经营生意,省吃俭用只为了能多存一点钱,但却始终无法填满这个无底洞。甚至还会时不时的用她嫁妆来贴补着。
“樱花,去通知库房,以后这些不必要的开支都免了。”薛锦画的语气很坚决,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
樱花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看着薛锦画,难以置信地说:“小姐,这些如果都停了,他们不得闹腾起来?”
薛锦画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说:“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樱花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呢?”
薛锦画摇摇头,解释道:“不会的,我要让那些吸血虫们知道,我现在不是那么好欺负了。”
樱花点点头,明白了薛锦画的意图,但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可是,小姐,这样一来,可能会有一些人对您不满,甚至会有人在背后说坏话。”
薛锦画笑着说:“那又如何?”
樱花看着薛锦画,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她觉得薛锦画变得越来越坚强和果断,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