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步,墨谨诚就把沈时钥抱入温暖的车里,一关门就递给沈时钥一杯热水。
沈时钥喝了一口,回暖的不仅仅只有身体,还有理智。
自己怎么就又鬼使神差地进了他的车,以自己对这个人了解,他肯定又暗戳戳地拿起小本本,把这杯水记账上了。
现在自己还下得去吗?
往后看了一眼,没有人,那就是墨谨诚自己开车,他不是恨不得吃饭都要找十个人在身边伺候吗?今天就这么当起了司机。
放下杯子,沈时钥就准备开口客气地感谢一番,就准备下车:“墨少,谢谢你……”
墨谨诚突然探身过来,沈时钥的心一下子乱了方寸,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这就好像要吻……
“墨谨诚,你不要乱来!”沈时钥反应极大地贴着车椅,那害怕又警惕的眼神,是在提防墨谨诚。
深深浅浅的盯了沈时钥一下,墨谨诚将身体停在离沈时钥脸蛋一拳的地方,先是皱眉,后又叹气,最后拉过安全带,替她扣上,才缓缓坐了回去。
墨谨诚发动车开了出去,余光还落在惊魂未定的女孩身上:“这不是叫得挺熟悉的吗?”
从知道自己和她哥哥关系的时候,就听听一声声墨少,显得格外生分又冷漠。
墨谨诚车技很好,车开得流畅平稳,像一个有几十年驾驶经验的老司机。
“去哪?”
墨谨诚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方向盘,这一次他不会轻易分开沈时钥了。
沈时钥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对墨谨诚这种把车开了一段路的老司机,十分无语。
把头靠在车窗上,沈时钥没好气地说:“机场,我要出国!”
点太背,自己才回海城,就遇到了他,他不是应该已经定居国外,做一个无欲无求,只谈钱的国际投资商吗?为什么就要揪着自己不放?
五年前自己走得那么决绝,她都准备好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
墨谨诚没有搭话,而是就把车随便靠停在路边,自己点了一根烟,似有太多烦乱的思绪,让他苦恼。
沈时钥闻到烟味,下意识就吞了吞口水,墨谨诚这是在赤裸裸地引诱自己,这些年,自己也有烟瘾。
所以,沈时钥的声音更加不耐烦:“开车门,我要下车。”
“你确定今天要出国?”
“对,不行吗?”
心里面闷得发慌,沈时钥害怕自己会夺过墨谨诚手上的香烟,撕开自己平静的外表,露出内心的狰狞可怖。
墨谨诚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却能够忍受寒风的侵蚀,依旧从容淡漠。
他抽烟的样子都是斯文人的修养与内涵,眼眸里闪着暗色的流星:“我给你安排,护照给我,要去哪个国家,我给你安排航班,保证你能够在一个小时内起飞。”
见沈时钥拿不出护照,墨谨诚直接刺破沈时钥坚硬的外壳:“你就直接承认,不想看到我,不想有任何地方和我有牵扯,有你当离开的绝情,谁也拦不住你。”
“既然知道我不愿意,那你为什么要将我困于你的车里?”
“你听说古厉突然退役的事情吗?一个超明星的电竞职业选手,为什么就突然退役呢?”
墨谨诚一向在拿捏人心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优势,他知道沈时钥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