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沈时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凯洛医生已经上去了!”
管家爷爷红着双眼,眼里蓄满了老泪。
管家第一个通知的就是墨谨诚,墨谨诚也是第一个到的,他上去了十分钟后下楼,凯洛医生就严肃质问一直观察古荣的医务人员:“谁让你们给他摘下呼吸机的。”
之后,连防护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冷着脸去了二楼。
隔了好久,墨谨诚突然开口:“你去看看吧!古大师刚刚告诉我,他很想你!”
“谁要见他,一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就他的面子大,想要见我就自己来!”
她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执拗得让人难受,谁都不想古荣突然要见谁。
墨谨诚第一次没有任由着沈时钥这样下去,他站起来,冷着声音对沈时钥说:“你现在这幅不愿意面对的表情,做给我看吗?既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那古大师的生死也与你无关!你又何必给他找医生,那你倒是带着你的人离开!”
“墨少,你这话有些过分。”
宋钰听着墨谨诚这样严厉的控诉,还是压不住心里面的愤怒,沈时钥再怎么不是,也轮不到他来评判。
“墨少,沈小姐只是口是心非,她才是最担心古大师的人。”
管家爷爷抹去眼角的泪水,都是自己的错,才听到医生说老爷取下呼吸机,就高兴得乱了方寸,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过来。
墨谨诚冷笑一声:“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她现在回国,她知道她老师生病了,也还担心着她在外面是不是被欺负,五年中,她有打过一个电话回来吗?你们还觉得我冤枉了吗?”
就在这时,凯洛下楼,就听到了这些话,护短的性格让他也出言不逊:“你们这是打算让沈小姐替你们背锅吗?你们要是关心这个老人,要是早一点发现,也不会人都快要死了,才来着急。”
一句要死了,说出了问题关键,凯洛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
沈时钥的脸色苍白,倒是看得清楚墨谨诚的用意,喃喃自语着:“墨少,不用激我,我看你也并非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古家,你是因为古荣是我老师,既然都是为了我自己,那还是由我来自己承担一切后果吧!”
沈时钥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逃避,无所畏惧地扬声说:“我老师要是活不过今天,我就明天替古厉接手古家,你们有什么事,也不必麻烦墨少。”
说完之后,就转身上楼,她的脚步异常坚定。
墨谨诚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一次,就连宋钰都觉得沈时钥说得有点过分了,还是替她开脱:“墨少,她也只是担心古大师,说话失了分寸,墨少不用和她一般见识。”
“我只是希望她不要给自己留遗憾,我不会和她计较,如果我不逼她,你们谁忍心逼她?”
“委屈了墨少!”
墨谨诚端起已经凉透了茶,喝了一口,沉默不语。
古荣应该就这几天要……担心她会……
凯洛摸摸鼻子,无所谓自己是不是得罪这些人,本来就他们欺负小沈,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行。
他还是去给楼七打个电话,听小沈意思,她要留在国内了吧!
“凯洛医生,让您见笑了,孩子不懂事,说的话您不要放心上。”
“宋先生,您叫我老凯就可以,我和小沈是朋友。”
这个是小沈的长辈呢!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