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要是他们真的对沈小姐有什么歹念,在葬礼上出手,他们根本就措手不及。
墨谨诚一时沉默,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骨,毫无节奏。
陆洲现在才发现沈时钥没有跟着,就紧张地问:“沈小姐呢!还没有醒?要不要请医生过去看看。”
一下子要承受这样的打击,是一个正常人都遭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
车已经驶入环城高速,墨谨诚望着窗外荒凉的风景,面容冷酷:“和古厉他们一起去玩了,谁敢在京城动她,我敢保证,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墨谨诚还是看了当天的监控,视频中,两个人的目标确实十分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沈时钥,总是在和沈时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好似在保护着她的样子……
这件事,陆洲会继续查,查得出来,和查不出来,结果都会一个样,沈时钥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他们是某些人派来保护沈时钥的,那墨谨诚也只当是自己不知道,如若不然,他们就只有一个结局。
到了墨家的四合院,陆洲就小心翼翼,几次欲言又止,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叫住了墨谨诚:“墨少,你外公在里面,他好像挺生气的。”
果然,墨谨诚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把踏进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偏头的样子,尊贵冷然:“他没有回港市吗?”
说起这个突然造访的周正,墨谨诚也是一阵头疼,还记得他那天是怎么和沈时钥介绍自己,京大校长?他都卸任二十年了,还把自己当文化人。
墨谨诚一抬头,就已经看到了正在盯着自己的身后,眼神炙热而热情。
陆洲不得露出真面目来和周正打招呼:“周爷爷您好,我这还有事,改天请您去和我爷爷下棋。”
而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周正一下子就沮丧起来:“人呢?”
“出去散心了,你找她干什么?”
“不是说了带回来,我给她准备见面礼的吗?”
陆洲默默走开了,墨谨诚拿着围巾走进四合院,语气也有点沮丧:“人家还没有同意呢,您要是给我把人吓跑了,我要找你麻烦的。”
老爷子无情起来,连自己外孙都要吐槽:“我就说嘛,你这样狡猾的人,哪个姑娘会喜欢,人家害怕你连感情都要算计一番,我明天就去找那个姑娘,让她不要和你小子处对象。”
墨谨诚无所谓,往木椅上一靠,神情散漫:“那您得多吃两碗饭,要不然追不上她,她跑得很快,一个不注意,就跑出去玩去了。”
沈时钥就好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是她一贯的行为,一遇到自己不愿意对面的事情,她就会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慢慢等伤口愈合。
她家出事是这样,五年前也是这样,她好像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遵从自己的内心。
自己要怎么样留住一个这样自由的心呢?
还有她那些不为人知的能力,到底什么才是她能力的底线,从五年前,她的试探,她无意之间谈及对自己的了解,到现在能够让一个无拘无束的国际医学的鬼才,心甘情愿为她无条服务。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把她推向那个不平凡的世界,那个连他都不是完全了解的世界。
“臭小子,你不要太过偏执,你不能限制人家,那样你只能将她推得更加远!”周正是喜欢那个姑娘,就是因为喜欢,才害怕自己这个外孙无所顾忌,把他在商场上的那一套用在了人家身上。
墨谨诚自信又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