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泽虽然不吭声，但周身气场也冷了下来。

但要说情绪起伏最大的，并不是范建，也不是陆以泽，而是一直没有吭声的张文静。

张文静身上透露的怨恨无法隐藏，甚至对陈铭章带上了敌意。

他们的反应都被陈铭章尽收眼底，反倒心底放松一些戒备。

在局面变得更糟糕之前，他张口解释，“异能核，必须从人身上挖下来，而被挖了异能核的人，必死无疑。”

“在末日爆发后，秩序混乱，但也勉强维持，是在异能出现后，才逐渐往极端化发展。”

“有人丧心病狂地对异能者进行研究，有一些异能者失去人性，用尽一切方式提升异能。”

“在北城，最先发现提升异能的方式并不是吸收晶核，而是吸收异能核。”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刻意压抑，只留眸底一片冰冷。

他说的这些话，勾起了郑霖糟糕的回忆，他脸色惨白地坐下喝水，这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郑霖年纪小，到底藏不住事，提起那些人就藏不住的恨意。

“那些人该死！他们不敢对丧尸动手，就对同为人类的异能者动手！”

“他们杀死了多少抵抗丧尸的异能者，背刺偷袭，手段卑劣，我只恨没有亲手杀死他们！”

郑霖恨死那些挖异能核的畜生，因为他的亲人就被那些人残忍杀害。

郑霖的亲人没有死在丧尸手下，运气极好的觉醒异能，本以为在这末世能有了反抗的能力，能活下来。

结果，竟然死在人类手里！

想到这，郑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躯体化的恨意骗不了人，陆以泽等人暂时放下成见，至少在此刻，他们与陈铭章等人站在同一立场。

大概是看陆以泽等人面色不好，陈铭章很快收敛好表情，眯着眼睛笑着说：“不过不用担心，我们都不是那样的人。”

“那些挖取别人异能核进阶的人，全部被我杀了，之前给你们的那两颗异能核，就是从他们身上挖出来的。”

“我这全部只有五颗异能核，原先给了你们两颗，现在再给一颗倒也不是难事。”

他虽然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得如沐春风，但说出的内容却不像语调一样温和。

他用同样的方式，让那些人在极端痛苦下死去。

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他的行为残忍。

张文静看了一眼全程姜月，又想到那些挖人异能核的异能者，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有些人，活得甚至不如一只丧尸有人性。”

姜月抬头，对上张文静的眼睛，琢磨着她嘴里的人性，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陈铭章拿出一颗二阶异能核之后，姜月眼睛都看直了。

这颗异能核发着淡紫色的光，让她目光不自觉被吸引。

而陆以泽在看到这颗异能核的瞬间，瞳孔紧缩，心脏抽痛，脑子里闪过上辈子姜月挖出晶核的刹那。

一样的紫色光辉，只是姜月的晶核颜色比这颗异能核更加耀眼，陆以泽却不想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