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魔物，他怎么敢！”石乌丕和盛长依异口同声。

“......他，他还说......”凌风瑟瑟发抖。

“说什么？”众人问。

——回忆中，魅魔说完自己的计划后，满脸自信，笑脸盈盈地看着凌风道：“我说完了，你觉得怎么样？”

凌风先是小声笑，继而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肆，笑够了，他停下来：“你以为我真的是贪生怕死的人么？你以为，我们若水宗真的是贪生怕死的么？你真以为我们修真界是白吃的？”

凌风看向魅魔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力量，那是魅弩没见过的眼神，是飞蛾扑火的倔强，是明知力量悬殊下却不服输的愚蠢。

魅魔自顾自点了点头，说：“你愚蠢得很好玩。”然后他的手指头动了动，不知道从哪里爬出了恶心的虫子，从地上爬到他的手心。

他一边低头把玩那只虫子，一边说：“所以我不打算让你死。”

他刚说完，凌风就被猝不及防地喂下了异物，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是刚才那只恶心的虫子。

凌风试图通过不停地咳嗽把那家伙咳出来，又试图用手指去挖喉咙，但是都没用，魅魔闭着眼睛靠在石壁上等他折腾累到停下。

终于听到凌风那边倒地的声音和无助的挫败声出现，魅魔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早跟你说了没用，你非不信，白费力气了吧。”

凌风只是趴在地上，他看着距离不远处的玄冥——那个不知所措但是一直很安静的小兽，现在看起来还蛮乖的，前提是忽视了他的外貌。

......

魅魔拍了拍身上在石壁上蹭到的灰，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你想清楚，你中的蛊只有我能解。虽然我不想让你死，但你一直不听话，那么下场只有死。”

“觉得死没关系么？那想过你的家人么？就算不考虑你自己，也得想想你的师兄师姐们吧。”

“回去告诉若水宗的那老头，让他考虑仔细了，要是不想让这家伙是魔族的事情流传出去，就好好表现，另外转告他，鱼死网破的话，对大家都不好，身为当家的，应该不希望因为自家宗门让四大宗名誉扫地，成为修真界的诟病吧？那样子，四大宗的颜面还要不要啊？”

——“他说，鱼死网破会让大家都难堪，若水宗会让四大宗的名誉扫地，会让整个修真界蒙羞。”

“呵呵，跟他沆瀣一气才是真的让修真界蒙羞吧。”

“他以为我们都是泯灾星啊，只会带来灾祸的东西。”盛长依接过石乌丕的愤怒。

没人发现门口的一个瘦弱身影，直到他在角落里出了声——“我爹......是不是跟魔族勾结了？”

视线齐刷刷射过去——“小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