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行礼后退了出来,打马回家,见到了娄娘子后就心感不安,他抱起小儿子高洋在房间踱步,行前行后,就是不知如何开口和娘子说这件事。
娄昭君见丈夫坐立不安的样子就问道:“郎君可是遇到为难之事?说来听听。”
“确实是件十分为难的事,我说出来,娘子不许生气可好?”高欢一脸尴尬地说。
“郎君有事就尽管说出来,不要吞吞吐吐。”
“今天酋长兄弟约为夫去做客,席间说要将两名女儿许给为夫作妾室,为夫没有答应,说要和娘子商量好才回复。”
娄昭君一听,真是晴天霹雳,夫妻二人的日子刚刚安定了下来,就要面对高欢纳妾的事,这世个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将丈夫分给别人的,更何况是自己一眼相中,非他不嫁的郎君?
娄昭君沉吟不语,高欢立马就说:“娘子不用伤心,为夫去回绝了就是,说是娘子的娘家反对,不准为夫纳妾便是。”
“郎君这样说就把责任推在了我的阿父阿娘身上,试问那有夫家纳妾还要问准娘家的道理?这是要把帽子扣在妾的娘家头上吗?岂不是让妾再也无颜回娘家了。”
“如不是这样回绝,这事便是如何是好?”高欢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郎君,这件事是万万不能拒绝的,试想如今郎君是在酋长兄弟跟前效力,如果拒绝了这门亲事,就落了他们的脸面,对郎君的前程是大大不利的。待妾明日遣媒人去酋长家提亲吧。”
“如此委屈娘子,为夫心里不安呐。”
“事情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郎君就不必说无谓的话了。”娄昭君咬着牙说。
夫妻一夜无话,第二天,娄昭君找人请了媒人去酋长家回复同意尔朱家姐妹入门的事。双方选好了吉日,两顶花轿抬了大小尔朱姐妹回来。
高欢新婚之夜,娄昭君彻夜无眠,她知道自此以后,还会不断地有这样的事发生,家里也会不断地有新人进门,自己就剩下原配这个身份了。
高欢过完了新婚夜后,又回来了妻子的房间,娄昭君与他相看无语,她逗着三个小孩入睡,让婢女带着在侧房睡觉,自己也是太累了,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高欢看着妻子的背部,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他睡不着,眼光光等天亮了就起来打马回军营处理军务。
家里多了一对姐妹花少女,两人一见高欢回家,就争相上前邀宠,互相拉着高欢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高欢无奈,他哪也不去,迳直向娄昭君的房间走去,妻子见了他后依规矩向他行礼,只是行礼后就自顾自地去哄两个儿子和女儿,丢下高欢一个人坐也不是,睡又太早,他让仆人提热水去澡室洗澡,然后就倒在炕上睡着了。
夫妻二人似乎是因为纳妾的事生了嫌隙。高欢琢磨着如何哄回娘子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