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鹏也知道以钦州人对官府的态度,加上谢家从中作梗,这恐怕没用,但这却起码是能表明他的态度。想了想又道:“再起草一封公文,送往静江府去,找上面要点人手。”
顾潭秋犹豫道:“这……这行吗?”
“不管行不行都试试吧。”
陆鹏挥了挥手,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潭秋,当年黄知州是如何被谢宗白逼走的?”
顾潭秋沉吟回忆道:“黄知州……当年却不是这般剑拔弩张,那却是在州府内部,有许多事咱们也是不知道,只知黄知州在钦州呆了一年,后来州府大小事务、各色人等都只知谢老先生,而不知道有他,然后黄知州便称病了。”
陆鹏点了点头,这就叫架空了,显然那才是官场上正经的权谋争斗,而自己根本不跟谢宗白玩这些,他就只能这样搞。
这宋朝本就已经积弱偏安,官场内部还这般斗来斗去,想正经做点事全是扯后腿的,真是让人绝望。
顾潭秋去后,陆鹏正准备进屋,却见蒋都头气喘吁吁地跑来,便停下脚步看向他。
蒋都头远远地便叫道:“老爷,那、那杜大郎……杜大郎引着一伙人进城来投了!”
陆鹏闻言心里顿时一喜,总算有了好消息。他正准备亲自去迎接,又笑着看了看蒋都头:“你没被谢家着人威胁?”
蒋都头顿时拍着胸,豪气道:“老爷放心,我可不是那帮胆小如鼠的家伙可比的。我老蒋受老爷大恩,岂能临阵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