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鹏听闻顾潭秋被袭之事时,正在跟杜和说话,闻报不由大惊。
他其实之前便担心有这种事发生,早就让顾潭秋搬到县衙来暂住,但后者因觉着家近便婉言谢绝。
忙跟杜和等匆匆出门,赶了过来。到了顾潭秋家时,他已是用白布包裹了头躺在床上,见了陆鹏忙要下床来见礼。
陆鹏忙拦住他,幸喜伤得倒不重,便安慰了几句,又听说江氏之事,不禁佩服道:“夫人真是女中豪杰。”
江氏淡淡说了句:“不敢当。”转身进屋去了,顾潭秋尴尬道:“相公勿怪,拙荆便是这性格……”
陆鹏叹道:“本是我连累的你们。”
顾潭秋忙道:“相公切莫如此想。”
他支撑着坐起身,诚恳道:“小人之所以一心追随相公,便是因相公与其他官员不同,吃这点小小的苦算什么?”
陆鹏拍了拍他肩膀,站起身来,顾潭秋怕他激愤冲动,拉住他衣角道:“相公切莫要动一时之气,否则便中了谢家之计。我们以小搏大,便只能慢慢地寻找机会,小人回头便搬到县衙去住,不再给他们可乘之机便是。”
陆鹏正要说话,忽然间跟着蒋都头的一名差役飞跑而来,气喘吁吁地进屋,脸色张皇道:“老爷不好了!”
陆鹏忙站起身,却听差役讲述,他走后不久,一伙汉子便闯进县衙,从一间厢房里将那孙小苦揪了出来,用马匹拖着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