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小孩捣乱,不然···”
“哎!毕竟年少不识得这红粉滋味嘛!”
···
“倒累得小兄弟成了他人口上谈资。”
“无所谓,我的脑袋告诉我,这但凡遇着伪白莲就要不客气地直接撕开她的那张假面孔,不然日后定有的麻烦~”安歌听着那些人的话,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挑眉看向一旁的人:“还是说···沈四少怪我挡了你的雅事、阻了你在这烟雨楼开好逑酒的风流?”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安歌远坠在那群人身后,摆了摆手道:“你若是半个月前跟我这儿掉书袋子,我一定会给你留下一段足够深刻的回忆,但现在嘛,反正我也听得明白,就算了。”
沈季清正疑惑这伪白莲、半月之差有什么说道,就又听到那姑娘道了一句“只是你确定你跑的这趟能所求如愿?”
“···”沈季清叹了口气:“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安歌听到这话停下脚步,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她跟那老头只学了两样,一样是轻功,另一样便是这易容扮装之术。
这轻功嘛,受内力所限,比不得贼祖宗周五,嘛,比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那些大侠也定是不如的,但自认单论快或是她想躲,全江湖能抓住她的不出八人。
而这易容扮装之术,更是她下了苦功夫学的,也是她最得意的,如今却一照面就被人给认了出来,这简直太打脸了。
她非常想问上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这能问么?必须不能啊!她不要面子的!
“···”安歌虽然觉得心中憋闷,但到底大事为重:“听说朋来宴的菜色很不错。”
“的确,我二哥曾说起过,宴上有一道菜名为鸳鸯鸡粥,虽叫粥,却没有一粒米,用的是鸡肉剁碎成的茸,添的也不是水,而是猪骨和鸡骨吊出来的汤,最后用打碎的菜汁做出太极模样,用的时候要趁热,凉了则腥,汤匙入碗不能搅动,一搅动就成了水,味道尝起来很是惊艳!
我二哥回府后可是折腾过不少厨子,却都没能做出来那份味道。”沈季清笑呵呵地边讲着边扇着扇子,瞅着旁边亮晶晶的眸子,前几日的憋闷渐松:“不知姑娘可愿陪同沈某一道赴宴尝尝这道鸡粥?”
安歌眼珠一转,轻咳一声:“咳,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两日后。
城东苏宅中门大开,一溜公子哥门口迎客,匆匆一数得有十六七个,个个衣着考究,金线锦袍、玉冠束发。
“季清,咱们可许久未见了。”两个公子打老远瞅见沈季清,一前一后匆匆告别正说着话的客人,就往这边赶。
“言礼兄,言信兄···”
沈季清又说了什么安歌已经听不见了,她脑袋中此时又是一片字句乱窜,但这次,她看清可不少。
“安歌?”沈季清看着身旁突然停下的人,那张小脸这会一片惨白,额上更是布满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