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脑袋中的画面,安歌下意识又打了个寒颤。
不行,再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安歌看见熟悉的人影,立马纵身一跃:“沈季清!”
“···”沈季清看着安歌圆润了不少的小脸,转着扇子:“怎么?安哥儿今日怎么不继续醉卧美人膝了?”这丫头,当真是管不了她那张嘴了,他一点都不想回忆那天这丫头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难道不是你们这些男人一生最高的追求?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醒掌天下权就算了,醉卧美人膝还是可以努力努力的’时,涂老爷子的脸色。
“美人甚美,可惜小女无福消受啊!”边说着,安歌还边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啪!
“啊!你又敲我!”安歌瞪圆了一双眼睛,拇指食指扣起,余下三指微张,朝着沈季清就拍了过去。
沈季清哪里能让安歌真拍中,脚步几移,无论安歌怎么扑腾,他都保持着距离安歌一臂有余的安全距离:“你再管不住你这张嘴,我就亲自替你管。哎!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怎么什么招式都喜欢冲着穴道使劲儿!”
“安姑娘,你怎么一个人?春华秋实她们呢?”涂老爷子身长八尺有余,将军肚又圆又滚,一张脸白胖白胖的,笑起来眯着眼像极了弥勒佛。
“涂伯父。”安歌瞬间收敛起张牙舞爪的模样,一派乖巧地行礼问好。
可惜,涂元庆从第一日起就知道这姑娘是个什么性子,半点没被这姑娘如今乖巧的模样骗到:“可是她们哪伺候的不好?”
“她们挺好,是我的问题,我自小在江湖上野惯了的,实在不适应身边十多个人走哪跟哪、护着我跟护着刚出生的小猫崽子似的日子。”唉,这太过安逸的日子实在太容易腐蚀她好不容易练出的这身功夫了,她怕她再待下去,这份功夫就算废了。
一个连自己动手吃饭都不习惯了的人,还能指望她提手握剑,跟人动手?
她从不怀疑这个江湖的危险,对敌时一招之差可能就在生死之间。
她现在手还不能软!
“涂伯父不必理她,不过是她觉得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想要再继续过四处闯荡的日子罢了。”沈季清笑着开口:“其实今日季清亦是想与伯父辞行的,季清与友人有约,再不赶路怕是真就迟了。守约怕也是如此,前几日他便一直念叨他的草药要成了。”
“这有什么,谁没有年轻的时候,我一人一马,携剑挂酒,两脚踏遍江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时候,你还是个娃娃呢!记得把阿凌一道带走,那孩子,一天天就知道练剑,我怕他再不接触接触人,哪天就要跟我说他要娶那把剑过日子了,要是他那把剑能成个精给他生个孩子我也就认了,好歹还给文家留了个后,日后我去见文兄时,也能嘚瑟地讨上两壶清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