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母家是经营药材起家的,对于药材之类的比较灵敏,她只是在这坐了一会就闻到这药飘出来的气味有些不对。
裴宴对蓝馨家里的事情自然是清楚的,这会见蓝母想要伸手去端药碗,担心她发现汤药异常,忙阻止道:“是的,岳母,这就是安胎药,不过这药现在已经凉了,我让人端下去热一下。”
说着就将药从蓝母身边端离,转手就交给自己的心腹手里,裴宴的心腹看到裴宴的眼神,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裴宴看了眼自己心腹离开的背影,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的目的还没达到,自然是不能让蓝馨爹娘发现的他的不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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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离开之后,蓝母拉着蓝馨的手,问道:“馨馨,你和裴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安胎药是裴宴端过来的吧?娘观那碗里可不是什么安胎药。”
蓝母看着蓝馨的眼里满是心疼和怜惜,像她这般的生意人,最擅长的其实就是察言观色,刚才只不过一个照面她就能看出裴宴对他的女儿并没有什么真心。
当初她也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裴宴的,奈何当时的女儿执意要嫁给裴宴,她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得无奈同意了这门婚事。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在夫家过得好,他们几乎是把家里的一半产业都拿了出来,给自己的女儿当嫁妆,就是想要夫家能够高看她女儿一眼,却不曾想......
蓝馨听了蓝母的询问,并未隐瞒,如实道: “娘,那确实不是什么安胎药。”
蓝母闻言忍不住脱口而出,“馨馨,裴宴端来给你喝的该不会是堕胎药吧?”
一旁的蓝父出言否定道:“堕胎药应该不至于,馨馨怀的也是他们裴家的儿子,他们裴家到裴宴这里也就是裴宴这一个独苗,他裴宴再怎么不是人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除非......”
“爹,说得没错,裴宴端来的那确实不是堕胎药,而是催生药。”
蓝馨并未替裴宴隐瞒,将他的事情都如实地跟自己的爹娘说了。
“所以,他裴宴只是想要你替他们裴家生一个孩子,然后去母留子,再迎娶那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入门?这裴宴可真是好样的!”
蓝父说到最后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
奈何他们商户身份太过地位,别说现在因军功已经被封了侯爷,就是以前他裴宴还只是个五品的将军,他们商贾人家也奈何不了他裴宴。
就算他们能阻止得了裴宴害死他们女儿,但是若是裴宴想要娶那个女人进门将他们女儿砭妻为妾,他们也阻止不了。
蓝母拉着蓝馨的手,语气里满是后悔,“都是娘不好,当初娘说什么也应该阻止你嫁给裴宴,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以后家业都交给你,娶个上门夫婿,可不比高嫁到这侯府好多了?”
蓝馨闻言安抚地拍了拍蓝母,“娘你不必自责,正所谓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他裴宴可以利用我,我自然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他。”
“在这京城可没有比裴宴家更好的垫脚石了,裴家就裴宴一根独苗,裴老夫人又常年卧病在场,他裴宴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侯府不就是我儿子的了?”
“再说,当年裴家选中我们,并不是我们想拒绝就能拒绝得了的,士农工商,他们当时的将军府想要为难我们家生意,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蓝父蓝母闻言齐齐看向蓝馨,“馨馨,那你......你准备怎么做?”
蓝馨握住蓝母的手,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意,“爹娘,我并不需要做什么,我只需要等着裴宴自己动手,让他自食恶果就可以了。”
“好,那就都听馨馨的。”
看着蓝馨眼里的自信,蓝父蓝母莫名觉得自己的女儿不会吃亏,便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