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洵忍不住低声道:“少君,依我看还是......”
梁闰摆摆手:“李方,实话告诉你,绣衣使苏膺已下令封锁廷尉狱,即便我也无能为力!
里面之人能否保住性命,要看天意!”
李方呆了呆,“可少君带仆二人来长安时,并未告知我等此事背后有诸多凶险!
韦都尉也答应过我等,不论能否事成,宗族都会保我二人性命......”
梁闰脸一沉:“怎么,你在指责我使诈,诱你二人送死?”
“仆不敢!”李方哭呛着,一张脸几乎贴地。
梁闰冷冷道:“念在你效力多年,也算勤恳的份上,不计较你言语无状。
此次械斗案牵涉诸多隐秘,少知道一些,你才能活得长久。
慕容宝、王镇恶这等贵胄子弟,尚且深陷其中难以自保,更遑论一个梁广?
你侥幸活下来,已是托天之幸,应该懂得知足才是!”
“仆叩谢少君教诲......”李方磕头,一颗心已是哇凉。
看来,少君不会再管梁广死活。
此前种种许诺,不过是个屁,轻飘飘放了.....
“退下,去厩舍取一匹马,今日就回梁园去。”
梁闰不耐烦地挥手。
“仆告退.....”
李方倒爬几步,起身弓腰低头而去。
韦洵神情不太自然。
毕竟当日是他送二人入单于台,并且信誓旦旦地许下一连串承诺。
可如今,却是一件也没有兑现。
“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