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和舅父受少君指派,入单于台办事,却被下了廷尉狱......”梁安喃喃道。
邓兴“啊”地惊呼一声。
梁安跪倒哭咽道:“请薛君想法子救我阿兄!梁安来生必结草衔环以报薛君大恩!”
“请薛君救救什长和李队主!”邓兴也跪下磕头。
“二位少郎快快起身!”
薛茂将二人搀起,“此案,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背后牵扯诸多机密,凶险万分!”
薛茂叹口气:“说到底,我也不过是梁氏一宾客,无官无职,所能做的极其有限......”
梁安满脸泪痕,躬礼道:“请薛君教我,如何做才能救阿兄!”
薛茂看着他,“无他办法,唯有等!”
梁安紧咬唇,浑身泛寒,止不住微微发颤。
邓兴一脸绝望。
薛茂叮嘱二人:“你们且先回去,耐心等候,任何人来打听,只推说不知,以免流言四起,梁园之内人心惶惶!”
梁安噙着泪,嘴唇嗫嚅:“薛君......”
薛茂轻抚其肩:“几位宗老想必有确切消息,我去打听一番,你回家静候!”
梁安深躬揖礼,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和邓兴一步一回头,抹着泪走出屋院。
夔奴朝薛茂作了作揖,掩上院门而去。
“唉~”
薛茂长叹口气,回到堂屋坐下。
思索片刻,他研墨提笔,准备给驻军上洛郡的后禁将军梁云写信。
梁云正是少君梁闰之父,宗长梁成亲弟,也是唯一能及时赶回长安,化解梁氏隐患之人。
得益于效力梁氏二十余年,薛茂在几位宗族长面前还算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