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庸,方才你可看见此奴有多狂悖?”
堂内,梁闰怒气未消。
韦洵暗暗苦笑,斟酌话语道:“少君,我观此二人俱是可造之材,不妨稍加笼络,以收其心......”
梁闰冷笑:“正是念及二人勉强堪用,我才宽恕其屡次冒犯之罪!
特别是那梁广,骨子里透出一股阴狠桀骜,令我百般不喜!
念其颇具勇力,想着可在今后南征战场派上用场,故而留其性命!
若不然,我岂会留此等强奴活命?
及早打死,免得今后犯主才是!”
韦洵满脸无奈,话虽如此,可既然要留用梁广,何不施以恩义,安抚其心,也好让他尽心用命。
少君只抛出些许恩赏打发,反倒让人觉得刻薄寡恩。
对于寻常僮仆也就罢了,可那梁广表现出的才智勇武,绝非等闲可比!
对于这种强悍狡黠的奴仆,主家要么大加施恩笼络,要么寻个由头将其扼杀,以免今后强奴犯主!
少君选择两者皆不为,自认为能够将其玩弄鼓掌,未免太过自负,属实不明智!
韦洵还要再劝:“少君,莫不如......”
梁闰摆摆手:“元庸不必多言,对于二人我自有主张。
左右不过是贱人之身,是该让其知道宗法规矩!”
韦洵语塞,只能在心中苦叹。
少君出身高贵,荣宠无双,难免自视甚高。
可在御下用人方面,却颇显稚嫩。
韦洵虽也是品第高门出身,却只算是旁支子弟。
对于兴衰起落,看得更加透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