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直到今日,那梁国儿仍旧疯疯癫癫,兽性难除!”
张蚝道:“梁国儿一个禽兽所生的野种,不照样成了姚苌那老羌手下猛将?
莫忘了,去年演武,马战、步战、骑射、角抵,那梁国儿打得咱们几家儿郎抬不起头来!
陛下赏赐的琉璃玉樽彩头,反被老羌们赢了去!”
毛盛笑骂:“你还有脸提?是谁拍着胸脯,说要为老氐们赢回彩头?
结果一个照面,就被那梁国儿摔了出去,啃了一嘴泥!”
“哈哈哈~”
厅堂里响起一阵哄笑声。
张蚝脸色涨红:“所以我才说,出身再贱也不打紧,若真能教训那梁国儿,我愿向陛下保荐他!”
梁闰也跟着笑,可是笑容极其不自然。
不知怎地,他额头渗出些细密汗珠。
韦洵坐在角落,望着四位联袂而来的内兵大将,听着他们谈笑谩骂,脑袋有些嗡嗡响。
他自然也听过梁国儿大名。
那可是西羌酋豪姚氏麾下第一猛将!
具体有多厉害,韦洵想象不出。
只是方才听四位将军议论,他就觉得心惊胆战。
如此猛人,梁广竟能一拳崩折其胳膊?
若果真如此,梁广在这些内兵大将眼中,岂不成了香饽饽?
“诸位叔伯!诸位叔伯!”
梁闰连忙揖礼,挤出一丝笑:
“诸位叔伯消息是否属实?梁广当真敌得过梁国儿?”
窦冲讶然道:“正则,梁广既是你梁氏僮奴,他有几分本事,你难道不知?”
“小侄......”
梁闰更是尴尬,想起那日梁广驯服大黑马时的场景。
当时只觉得此人有些勇武。
却从未想过,梁广竟能和梁国儿相提并论!
“让诸位叔伯见笑了,那梁广此前斩杀彭蠡大王,小侄知道他略有勇力,才特意安排他入单于台,执行刺杀慕容宝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