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亲自为你谋个都尉官身,以做起家之资!
将来若立功劳,毛氏定会倾全力栽培于你!”
一向大嗓门的毛盛,说这番话时语气低沉,神情严肃,令诸人俱是惊讶。
梁广揖礼,不等他说话,张蚝叫嚷起来:
“你这丑贼,怎地又突然跳将出来?”
毛盛斜瞅他:“你个拖牛贼,凭何你抢得,我抢不得?”
张蚝气得哇哇叫,两手撑着案几就要站起身:“来来来!今日少不得要和汝等老氐斗一场!”
毛盛冷笑:“斗就斗!待会折了腰,可别怪我手重!”
张蚝环眼喷火,一通叱骂。
毛盛自不怕他,两个老冤家骂嚷起来,如雷嗓门好似要把厅堂顶檐掀翻!
窦冲插不上话,他也拉不下脸面,像两个浑人当众对骂。
苟池无奈摇头,两个老匹夫吵得他脑仁疼。
梁闰满头大汗,急忙居中调和,却是谁也劝不住,他的嗓门也盖不过两大蛮夫。
万一动起手来,砸了前厅是小,若是两人受伤,失了各家之间的和气,更会贻误南征大计。
天王怪罪下来,梁氏也得受罚。
坐在末位的韦洵看着眼前哄乱,低垂眼皮神情平静。
今日受到的震撼实在太多,以至于让他有些麻木了。
亲眼见到张蚝被摔飞,他便知道,梁广此子绝不是少君能够压制的!
就像破土而出的木苗,成长为参天巨木,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少君已和梁广生出嫌隙,趁此机会将其交换出去,换取利益和一份厚重人情,细算下来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