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单独立户,按照占田制合法占得七十亩地,这点收入放弃掉完全不可惜。
今后立功受赏,若有机会做官,到时再变更户籍就是了。
这些事以前办起来困难重重,如今对他而言,不过是多往左仆射府跑两趟的事,甚至请省事吏班奉出面就能搞定。
一个头梳环髻、披狐裘袍的小娘跑进客堂,冲着梁广叽叽喳喳地叫唤:“梁阿兄陪我玩弹棋!”
梁广莞尔,小娘闺名权善妃,小字葱儿,乃是权宣吉之女,年仅五岁。
与权翼一家交往近半年,往来左仆射府频繁,小娘与他倒也渐渐熟识。
权宣吉一脸无奈:“葱儿,跟你说过多少次,梁都尉与为父同辈,要以长辈敬称!”
小娘撅着嘴:“可是梁阿兄明明比我年长不了多少!
梁阿兄之弟,我也称之为兄呀!”
权宣吉语塞,有些气恼:“真是把你惯坏了!”
小娘扮个鬼脸,红扑扑脸蛋满是俏皮。
梁广笑道:“兄长无需责怪,我们各论各的便是了。”
权宣吉苦笑:“梁君呼我为兄,葱儿也呼你为兄,这这这......成何体统!”
梁广忍俊不禁,论起来的确别扭。
可权宣吉还不到而立,他总不能自认晚辈,平白矮了辈分。
姑且就这么胡乱叫着吧......
小葱儿正缠着梁广,权翼从外室走来。
“见过权公!”
梁广忙起身揖礼,“不知老夫人可好些?”
权翼疲倦面容挤出一丝笑:“服了药,昏沉沉睡去了,除了精神差些,倒也无甚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