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方怒叱:“把事情原委如实说来,还敢有任何隐瞒,打断你的腿!”
苻亮委委屈屈地把今日经过讲述一遍。
苻方变了脸色:“薛氏剑?你当真确定那是薛氏剑?”
“儿绝不会看错!”
苻亮忙道:“那把剑虽说短小些,可材质做工与陛下赏赐给阿父的无一差别!
正因为那贼奴手持薛氏剑,儿才信了他的鬼话,遭了暗算......”
苻方脸色难看,“难道真是河东薛氏所为?
可我父子与薛氏无怨无仇......
又或是说,那些外宅里的奴婢,有人与薛氏相关?”
“儿不知啊.....”
苻亮也满心后怕,摸摸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只差一点,他这条小命就得彻底断送。
苻方踱步沉思。
河东薛氏极少在长安露面,近来也不曾听说过,有薛氏子弟来到长安。
可薛氏剑技艺天下无双,苻亮应该不会认错。
究竟是什么人,手持薛氏剑引诱苻亮上当?
是想救什么人?还是单纯地想给一点教训?
“阿父,儿突然想起一事!”苻亮惊呼道。
苻方反被吓一跳,叱道:“快说!”
苻亮咽咽唾沫:“今日从梁府带回那奴婢,叫做薛桃娘!听梁闰说,其父是梁后禁麾下主簿,似乎也是士族之后......”
苻方一惊,指着他怒叱:“既知此女来历不明,你为何还敢要?若果真姓薛,只怕与河东薛氏脱不开干系!”
苻亮一缩脖子:“儿见那小婢清丽可人,本想着若是乖巧听话,纳作侍妾也不错......
就算真是薛氏庶女,给我做侍妾也算抬举了她......”
苻方连连深呼吸,一想到好儿子给他平白惹祸,甚至无故树敌,他心里这怒火就噌噌上涨。
苻亮恨恨道:“既然薛氏嫌疑最大,阿父不如上疏陛下,请镇守洛阳的平原公苻晖,派遣司隶校尉赵迁,率兵赶到汾阴薛氏坞堡问罪?
儿怀疑薛氏在长安蓄养死士.....”
不等他说完,苻方怒火烧心实在忍不住,冲上前“啪”一耳光重重打在他脸颊!
苻亮大为惊恐,捂着脸浑身直哆嗦。
“孽子!”苻方冲着他厉声咆哮,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