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正想着要不要也去买份报纸时。
冯敬尧忽而说道:“哎呀,小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冯伯伯,什么事情?”
“我刚好今天约了人,要不明天我再请你?”冯敬尧脸上带着歉意,“现在才想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冯程程当即有些不高兴,“爹,你刚才还说请我同学吃饭,怎么突然变卦?”
她觉得这样很不好。
“程程,无妨,冯伯伯是生意人,自然有生意上的往来。”沈浪笑道,“冯伯伯,程程,我就先告辞。”
冯敬尧道:“小沈,你住在哪?我让阿祥送你一程。”
“我初来乍到,暂时还不知道住哪。”
闻言,冯敬尧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你到我名下的旅馆住上几天,希望你不要推辞。”
不给沈浪拒绝的机会,转头又跟一个干巴老头说道:“阿祥,开我的车来,送沈先生到临江大酒店,开最好的房间给他。”
“是老板。”
……
坐在车内。
沈浪的目光扫向外面。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五光十色姹紫嫣红的都市。
而现在又是一个莺歌燕舞却黑暗横流的时代。
尽管外界发生很多事情,但这里依旧是歌舞升平。
尤其是十里洋场,更是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
作为现在的全国经济区,繁荣的上海滩车水马龙,大街上熙熙攘攘。
行驶在大街上的除了汽车外,还有无数的黄包车。
街头上行走的有搂着美女怀的阔佬,也有抖着破碗的乞丐。
路边的房屋有楼房别墅,也有茅屋棚户。
有老式电车在身旁叮叮驶过,也有霓虹闪烁的歌舞厅。
沈浪从新鲜看到麻木。
阿祥见他看向窗外,便问道:“沈先生第一次来上海?”
“对。”沈浪点头,“我以前在北平念书的。”
众所周知,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阿祥又道:“难怪沈先生看起来文质彬彬,而且身手也不差,想必也是文武双全之人。”
“也就练过两手,要不然也没办法从枪手手中救出程小姐。”沈浪笑了笑,“出门在外,总得有点手段傍身才行。”
“沈先生所言极是。”阿祥点点头,跟着又东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