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冯敬尧乘坐车子前往码头。
除了他之外,还有他名下报社的记者。
既然许文强能用舆论搞他,他也能用舆论搞聂人王与许文强。
一艘不大的轮船停靠在岸边。
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聂人王和昔日仇人许文强早已等候在此。
此外还有好几个人。
一见面,聂人王便说道:“冯老板,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没想到冯老板还有如此气魄,竟敢单刀赴会。”
昨日接到冯敬尧的电话后,聂人王便与许文强商议一番,二人皆猜不透冯敬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又不想被冯敬尧看扁,也不想落入冯敬尧设下的圈套,就将会面的地点选在自己的轮船上。
只要上了船,然后开到江上,即便冯敬尧安排杀手也未必能够得手。
而且也顺便摸一下冯敬尧的底。
不过也不止聂人王和许文强,也有报社的记者。
“我冯敬尧在上海滩发展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冯敬尧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许文强,嘲讽道:“文强,看来你在聂老板的手下能更加如鱼得水啊。”
他只恨那些杀手为什么没能对许文强赶尽杀绝,否则也就闹不出今天这么多的事情。
许文强淡淡道:“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冯老板的恩德让我没齿难忘,如今只好加倍奉还。”
如同冯敬尧恨他那样,他也很恨冯敬尧,因为冯敬尧对他赶尽杀绝,杀了他在香港娶的妻子和亲人。
二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恨不得当场掐死对方。
聂人王打个哈哈:“既然冯老板邀请我们相谈,我们就先上船谈谈,是战是和就看一会儿谈得怎么样。”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这时旁边双方的记者上前询问:“聂先生,请问你对这次的和谈有什么看法?”
“是战是和,就看冯老板怎么选了。”聂人王笑呵呵道,“最近冯老板事业不顺,不过我听说他女儿已经有孕,我看冯老板不如激流勇退,回家颐养天年。”
“冯先生,有人传闻巡捕房打死工人是得到你的授意,请问是真的吗?”聂人王的记者则问得刁钻。
冯敬尧冷冷道:“巡捕房打死人和我冯敬尧有什么关系?打死人的是他们,我只是请他们来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