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诺西里跪在地上,崩溃的哭喊着,她已经53岁了,她已经老了,她的女儿应该继承她的一切继续守护他们的家园,她爱上了卑贱的贫民,甚至宁愿一同和他赴死,那她呢?

她们的周围是穿的差不多相同服饰的人偶,被随意的堆在地上。

诺西里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一棵有着人形的枯树,她看到枯树对她笑了笑,然后在她的眼前变成了一个有着小麦肤色的女人,身上戴着金饰的年轻女人。

诺西里瞳孔猛然一缩,发疯一般冲向变成自己女儿的怪物,她要杀了它!

柴公明痴迷的欣赏诺西里崩溃的瞬间,比起真挚的承诺誓言,它更喜欢希望破碎时的绝望愤怒,比起珍贵的爱情,它更喜欢里面充满的怀疑和猜忌。

怨恨和愤怒不会伪装欺骗任何人。

“我喜欢年轻人的皮囊,但是,偶尔收藏几副中年人的也不是不行。”柴公明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这时它闻到身后传来淡淡的香味,它回头一看,那是两滩人形的蜡液,蜡液之上还有两套衣服,一根木质的棍子贯穿他们的心脏,一男一女似乎面对面双手紧握彼此。

衣服之上静静躺着两支完美的龙凤花烛,散发着淡淡的甜蜜香味,只不过夹杂着一丝苦涩。

柴公明被花烛吸引,踩着蜡液将花烛抱在怀里。

“放开我的女儿!”

诺西里向它冲过来,走了两步却被地上突然动起来的人偶摁住。

诺西里眼中满是恨意,她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在柴公明玩够了,准备彻底杀掉诺西里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只没有皮肤的肉块断手组成的蜈蚣缓缓飞到他们头上。

柴公明脸色一变,想要动手却畏惧什么。

蜈蚣的脸是一张枯槁的老人脸,很多手指将它的嘴巴扒开,然后吐出一个蓝色透明的散发着幽幽光芒的水母,水母的身体里面有一个明显的锁链,在光线的照射下能够看到里面有一张小巧的卡片。

水母在空中游荡,当着柴公明的面落在诺西里的手中,似乎担心她不知道怎么使用,水母的触手指着一个方向。

——

他们是一个非常小的基地,应该用族群来描述更加合适,他们基地不过几百人,称之为“艾尼”意为家园。

她是这里的族长,也是整个基地最强大的人,她本应该选择最强大的人作为族长候选,但她的女儿比她的母亲更为优秀,二十三岁就成了b级异能者。

她应该继承她这个母亲的位置,带领族人走向更远的地方。

族群是等级制的,最低等级是贫民,是所有人的奴隶,她的女儿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是她自己背着她偷偷交的一个奴隶朋友。

她说:大家都是人为什么要分高低贵贱。

她爱上了那个小鬼,总想为那个朋友打抱不平,想要改变族群规则。

但是,那个小鬼却怯懦无比,明明也爱上了她的女儿,却连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昨天下午,诺西里的女儿卡拉塔格在家园外围捡到了一个昏迷女人,她的面部有着大量的伤痕,明显是异种的手段。

这个女人苏醒就真诚的对他们表示感谢,她为他们做了丰富的异国美食,为他们处理,很多琐碎的问题。

直到女人看到了她的女儿和那个小鬼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笑了,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她直接走到两人中央直接帮他们两个表明心意,就在那小鬼想要逃离的时候,女人控制住了他们两个,利用红线将所有族人吊在天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个女人,她并不是人,它是知道披着人皮的异种。

它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只要杀了彼此,它就放开这些人。

异种将被削得尖锐的两根木棍丢在他们两个面前,看着他们说着动人的话语,然后彼此相拥亲吻,又将木棍插入彼此的心脏。

异种确实说话算数,将吊在空中的人放了下来,只不过,族人们都变成了人偶。

原来在它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以后,就杀掉了所有的族人,并且变成供它驱使的木偶。

她的女儿在被木棍捅穿心脏之后,整个人都融化成蜡液了,甚至变成了异种手里的蜡烛。

她见证了一切,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异种想要看到她崩溃的样子,她应该保持冷静和它对峙。

但这根本做不到,一瞬之间,她的孩子,她的族人全部死在异种手里,她怎么可能保持理智。

甚至这只异种撕破原来的皮囊,特地穿上她女儿的模样。

“运气真好啊,竟然被选中当那位客人。”异种被迫收敛了杀意,它抬头看向天空,那只蜈蚣又重新飞到更高的云层里遮掩住自己的身形。

诺西里不懂异种话里的意思,她的手中是一张普通的卡片,上面刻画的方式雕刻着一个贝壳,它的口中含着一颗珍珠,他的周围画着小鱼,海草,用浅蓝色的颜料晕染出海底的感觉。

卡片上面用黑色的写着三个大字——【永生土】。

卡片的一角被打了一个孔,一条锁链锁着一只水母,它以空气为水,肆意的游动着,它的触手顺着风不断飘荡,如同在空气中的灯塔,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看样子你的皮囊不能属于我了,真可惜。”柴公明惋惜的摇头,不过无所谓,它收集了不少的东西。

它伸出手指向和水母指向的一个方向,它靠近被压制的诺西里,温柔的捧起她的脸,用她最熟悉的声音。

“母亲,我要走了。”

它满意的看着诺西里眼中流露出的宛若实质的恨意和痛苦。

“母亲要是这么喜欢我的脸,以后遇到了,我一定会特地换成这样的。”它用她女儿的姐妹露出了一个略显天真的表情,和她女儿不同,它的眼睛却透露着浑浊。

“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她恨得咬牙切齿,眼中满是血丝。

“但是,怎么办,母亲你太弱了。”它凑近她的耳边低声细语,就像是一个女儿亲昵的在对她的母亲说着悄悄话。

柴公明并不喜欢给自己留隐患,但是,不巧的是那位选中了的眼前的女人,它就算再怎么想要杀她也不能动手。

它的视线落在卡片上的水母,这种拥有可怕力量的一次性产物只有那位能做出来,哪怕它有把握将水母抹杀掉,它也不敢去触碰那位的逆鳞,那位可是很爱惜自己的造物的。

它想起那位悄无声息的进来,偶尔眉宇间流露出的霸道,都让它毛骨悚然。

水母的主要责任是将拿到卡片的人带到那位身边,所以不去触动就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