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光把大致故事写出来还不行,细节方面也不能差事,而查文献是个大活儿,尤其现在是2000年,相关方面的文献著作的丰富度肯定和十几年后没法比的。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钱译彬赶紧说道,“你就写你的文章,查你的资料,我们在一旁拍摄。偶尔会问你一些问题……哦,对,刚刚我们之间的对话,你可能要在摄像头前再复述一遍。”
“这……”
“我们在拍摄一个纪录片单本剧,我现在想以你为主要切入视角,来表现整个国图对我国教科文事业的贡献。拍好之后会在TV二套,甚至在总台播出。”
钱译彬不遗余力地劝说着:“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上电视,但我们是京台,在上面露脸总没坏处,多年以后再看到,也是一份纪念呢。”
见程野还不搭话,钱译彬有些焦急,继续道:“我们可以支付片酬。”
嗯?
程野抬头看向钱译彬,钱译彬再次岔开五指,但是这次不是五十了:“五百块,你看怎么样?最多两个下午。”
整个片子的摄制成本也就几千块钱,算是大出血了。
程野有那么一抹心动,但还是说道:“为我国文化事业添砖加瓦嘛,不谈钱,可以,拍吧。”
钱译彬听后,立刻打电话让摄制组过来。
黑胖子走了过来:“老钱,素材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回去就可以剪了,还要拍什么啊!”
“计划变了,要增加素材。”钱译彬道,“现在开始,以这孩子为主要拍摄对象,拍他写作看书,一会儿还有个针对他的访谈,我亲自采访,要拍够二百分钟的素材回去剪。”
临时改变拍摄计划这种事情也不罕见,比如说央视曾经拍过一部叫《姐姐》的纪录片,讲重男轻女的。
据说原计划是拍摄警察家庭的日常,反映公职人员的不容易,到拍摄对象家里后发现这家重男轻女严重,导演于是临时改变了拍摄计划。
“二百分钟?齁累的,那时候天都黑了。”黑胖子嘟囔道,旁边的灯光师用胳膊肘捅咕了他一下,对程野和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