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是:‘石家那位在刑部任侍郎,年近三十未曾婚配的小公子,跟曾是王家长媳的谢将军府独女有了私情’。
“……姐姐?”
见面前人久不说话,石原卿再度伸手,这一次,他只是握住她的衣袖,特别卑微谨慎的样子道:“我爹娘这些年,为我终身大事都愁坏了,你既然下定决心离开王少甫,不再嫁人,不如就当做做善事,……圆一圆他们的念想,”
“我很好养的……不,我小有家资,不用姐姐养,你容许我住进谢家陪着你就行了。”
追求心上人,脸面可以放一边,哭一哭,求一求…
贵妃娘娘这番话,已被石原卿奉为无上真经。
陛下面对心爱的姑娘尚且需要这样哄,那他作为下臣,就是痛哭流涕,再过分些想必也不打紧。
男子气概什么的,在心上人面前,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这般想着,石原卿眼神愈发小心翼翼,“我就想守着你,安宁姐姐可以答应吗?”
谢安宁:“……”
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向她要名分。
这不就是在逼她吗。
作为被逼迫者,她该恼怒的,可面前男人看上去,实在太卑弱了。
虽然步步紧逼,但他是在求她要个答案。
求她,给他一个名分。
哪怕是男宠。
谢安宁头疼欲裂,说不上什么感觉。
恼怒是没有的。
抵触?
好像也没有。
她只是有些心酸,心酸现在的自己,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给我点时间,”谢安宁幽幽叹气,“子钦,我需要认真想想,你也不想我这么草率决定我们的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