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阳,今日孙家祠堂内,一众孙家族老板着脸坐在那里,孙家现任族长孙铭轩脸色有些阴沉。
这些族老都是来向他讨要说法的。
孙记布坊作为孙家最大的经济来源,最近却是因为孙铭轩的一系列做法,使得孙记布坊的收入锐减不说,现在竟然还出现了亏损。
“铭轩,你来告诉我们,布坊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棍,一脸严肃地看向孙铭轩。
孙铭轩闻言内心一阵恼火,“三叔,布坊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如今我孙记布坊在海阳一家独大,柳记也已经归顺于我们……”
不等孙铭轩把话说完,又一名脾气暴躁的老者一拍桌子,怒声质问道:“你是以为我们都老了,好糊弄是吗?孙记一家独大,为何现在却是出现了严重亏损?”
“五叔,那些钱并没有亏掉,只不过被用来收购上游那些蚕丝麻线了,这些货物现在都在我们库房中囤放着,五叔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孙铭轩很蛋疼,这些老纨绔,只盯着眼前那点利益,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一下子冲过来兴师问罪。
“铭轩啊,我听说你花了高于市价四成的价格收购了那些丝线?因此才导致布坊入不敷出,对吗?”
孙铭轩脸皮抽动了一下,不过面对这些族老,孙铭轩也不敢发火,“三叔,你听我说,我这样做是事出有因,不知三叔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平安布坊,这家布坊乃是赵士奇那独子赵飞虎开的,自从六月十五开业以来,就瞬间在海阳引起了轰动,平安布坊的出现严重影响到我们孙记制霸海阳的计划,我高价收购海阳所有的丝线,就是想从源头堵死平安布坊,眼下确实因此让布坊出现了亏损,但是只要我们挤垮了平安布坊,那以后我们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放屁,我看是你这个家主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平安布坊只不过是一家新开的小作坊,怎么可能和我们孙记相提并论,你竟然为了挤兑那家布坊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谁知道是不是你想从中捞取什么好处才故意为之?”
说话的还是孙铭轩的五叔孙牧尘,听到孙牧尘的话,孙铭轩顿时一脸怒气:“五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布坊,你年岁大了不常在外走动,不知道那平安布坊的厉害之处,你可知你嘴中那家小作坊,一天的营业额能高达上千两?”
听到孙铭轩的话,孙牧尘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你是欺我年老无知吗?”
最先说话的孙铭轩的三叔孙牧风也是一脸震惊之色,平安布坊他自然听过,他还私下让人去买了两身JK护奶裙,让新纳的小妾换上,别说那一夜他差点嗝屁了!
看到这些族老脸上的震惊之色,孙铭轩冷笑一声:“我特意安排人在那里监视平安布坊,我所说的也能够经得起查,你们不信可以自己安排人去看看。”
其实当孙铭轩第一眼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也是震惊得下巴都掉了,他实在难以想象,平安布坊单靠一个店竟然日进千两?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平安布坊自从那日举办了一场时装秀之后,那些奇装异服的订单纷至沓来,据说远在云州的一些商人都跑来这里找他们订购那样的衣服。
坊间不是没有跟风的,但是奇怪的一点也出现了,那些人就认准了平安布坊,即使别家卖得便宜也不行。
关键是平安布坊也贼黑,那种服饰,一套竟然要一二十两银子。
孙铭轩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买那些衣服干什么?又不能穿出去,放在家里压箱子吗?
“好了,铭轩我们也知道你的难处,我们今日来此也就是向你了解下情况,你是族长,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自然会支持你,我希望下个月布坊的账目能够让大家都满意!”
听到孙牧风的话,孙铭轩心中冷笑一声,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说道:“三叔放心,铭轩心里有数。”
送走诸位族老,孙铭轩心里一叹,知道这次要是不能尽快解决平安布坊,让孙记扭亏为盈,那么他这个家主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家族内部的分歧已经出现了,这让孙铭轩感受到一阵紧迫感。
不过想到如今海阳市面上已经没有丝线可卖,孙铭轩嘴角又露出一丝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