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涟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不会吧,沈浪姑爷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无耻之事吧。”
“剽窃诗句?完全是文人之耻啊!”
“沈浪公子,你快出来解释一下啊。”
“王涟大人,你有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的话,不能瞎说的。”
此时,一个年迈的长者起身。
因为他实在坐得太后面了,沈浪此时才看清楚他。
竟然是寒水镇学堂的大教习,用地球的话说就是中学校长,今年已经七十岁了。
但他只是一个秀才而已,有什么资格出席今天晚上的宴会,完全是为了沈浪而来啊。
半年多前,就是他亲自将沈浪赶出学堂的。
沈浪身上这个读书人之耻的名号,也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此时,这个老校长颤颤巍巍站起来,道:“王涟大人,这沈浪是我的学生。他虽然之前不成器,但也还扛不住剽窃诗词这样的罪名,你若没有证据,就不要瞎泼脏水啊。”
王涟道:“当然有证据。”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文章道:“大家看,这是八年前郡试的文章,做不得假吧?”
郡试是考秀才的第一关,郡试通过者才可以参加院试,院试通过者才获得秀才功名,可以进一步参加乡试考举人。
所以,郡试虽然是级别不高的科举考试,但也是官方权威。
王涟开始传阅这份考卷,最后传到了唐允,李文正,南宫屏几人手中。
柳无岩城主上前指着这份试卷道:“没错,这确实是八年前怒江郡试的考卷。上面还有当时太守府和天南行省学政提督府的印章。”
“再看这纸张,再看这字迹,完全做不了假。”
“几位公子,你们看看,王涟这考卷上一开始就写的是这首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涟在八年前的郡试上就写过这首诗,如今沈浪的书中又出现了这首诗,毫无疑问是剽窃。”
“铁证如山!”
在场众人哗然。
“没有想到啊,竟然真的是抄袭啊。”
“亏得我如此欣赏这里面的文字诗词,没有想到竟然是剽窃啊。”
“简直是文人之耻!”
沈浪这本书太火热了,根本打压不下去,也无法封杀。
那么索性将它捧到最高处,然后将剽窃的罪名栽赃到沈浪头上。
如此以来,风头就彻底扭转了。
之前大家都在谈论书中徐光允和徐芊芊的丑事,很快就会转变到谈论沈浪的抄袭剽窃丑闻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只要今天晚上沈浪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明日这个抄袭的罪名,就会变得板上钉钉。
就算以后真相逆转也没用了,没人在乎的。
大众喷出的口水如同夜晚激情的喷发的子弹,收不回来的。
那个老校长道:“王涟大人,我的学生沈浪和你没有任何交集,他怎么可能抄得到你的诗啊?”
王涟道:“老先生,当日沈浪受伤后,我怜惜他,曾经到他家帮他温习功课,教他读书半个月之久。没有想到此子狼心狗肺,竟然剽窃我写的诗。”
那个老校长颤抖指着沈浪道:“可有此事。”
沈浪没有理会他,而是伸手道:“王涟的考卷,给我看看。”
王涟和柳无岩上前,将这份考卷张开,距离沈浪两尺左右,却不交到他的手中。
沈浪一看,立刻判断出。
这确实是八年前郡试的考卷,不管是纸张还是字迹,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而且考卷的一开始,果然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最关键的是,这首诗的每一个字,都是王涟的字迹,而且是他八年前的字迹。
每一个字,也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哪怕用光加智脑,也依旧肯定这是王涟的笔迹,不是伪造的。
考卷是真,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真。
牛逼啊!
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看上去,完全是铁证如山了。
但毫无疑问,王涟压根就没有写过这首诗。
那王涟是怎么做到的呢?
沈浪顷刻之间,就猜到的办法。
王涟是没有写过这首诗,但这首诗只有十六个字,每一个字都很普通,几乎每一个读书人都写过。
那么,王涟就将之前写过的这些字全部剪切下来,拼成这首诗。
然后找来最高明的书画装裱大家,将这十六个字贴在八年前王涟的这份考卷上,最后在考卷表面装裱上一层透明之极的纸。
知道最牛逼的是什么吗?
最后这层透明纸都是从八年前某个书画作品的空白区域揭下来,这样才能充满岁月的痕迹。
在地球上,那些书画造假者的功力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副名画,可以揭开三层来卖,一式三份。
不但如此,还可以做到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无缝拼接。
总之,不是绝对内行之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而眼前王涟这份八年前的考卷,几乎就做得登峰造极了。
至少沈浪完全看不出破绽。
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每一份纸张都有八年的岁月,每一个官印也都是真的。
这就代表了权威,真得不能再真。
沈浪只能叹为观止,大呼一声牛逼。
连郡一级的官府,都帮助王涟作假,要将沈浪剽窃抄袭的罪名盖棺定论。
王涟指着沈浪寒声道:“现在铁证如山,沈浪你还有什么话说?”
……
注:下一章就灭了他,绝不拖戏,绝不抄诗!诸位老大投票给我吧,给我力量,我要码字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