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瑞便辍了学,去了采石场给人家敲石头补贴家用,半大孩子仗着年轻,玩命的干,竟也没比那些成年人差多少。
后来结了婚,采石场的工作已经填补不了家用,就去了工地卖苦力,虽然工地上整天灰头土脸,但收入确实不错。
但好景不长,年少时的放纵,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加倍偿还,而安成瑞的那一天,来的比别人更早一些。
不到四十岁,他的腰和膝盖便出了不少毛病,但这时家里的压力已经没那么大了,弟弟妹妹门也已成家立业。
安成瑞索辞去工地的工作,凭借这些年积攒的人脉,拉起了一小支施工队,专门给人家盖房子。
一辈子没挣过什么大钱,但也没让妻子家人饿着。
安铭犹豫了一下,喊出一句。
“爸,我回来了。”
“今年胖了点,挺好。”安成瑞欣慰一笑,然后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王大胖。
“阿富就听你婶子的,中午别走了,见老婆儿子也不差这一会儿,外头冷,进屋进屋。”
王大胖接过香烟,先给安成瑞点上,然后才给自己也点上。
“叔您客气了,我媳妇饭都烧好了,就等我回去了,真不留了。”
抽了一口后,王大胖叼着烟,把带来的礼品提进屋里。
安铭也从车里拿出双肩包,提着行李箱进了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家。
小院子前头是厨房和一個堆稻子用的杂物间,后头才是卧室,两侧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围墙。
院子里有一口老井和一块花圃,上面栽了些花草,角落处还有一棵石榴树。
院子侧边开了一个圆门,门口拴着一条大黄狗,名叫老黄,算算时间,它也有十二三岁了。
老黄似乎闻见了安铭的气味,哼哼唧唧的想往前屋跑,却被铁链拴住,急的它两条前腿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