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继续逗逗那老翁，可杀气却不受控制的往摊位前面打，一瞬间，面具摊直接被搅碎，除了那两个鬼面。

他连忙收起杀气，跑过去将老翁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起来，这摊多少钱？我赔给您。”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这杀气根本不受控制，要是师父知道了……他浑身一抖，师父要他培养杀气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伤老百姓。

老翁并没有起来，而是坐在地上，扶着腰，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千紫晶。”

白碎河收回想要扶起老人的手，“你讹我呢？”

他一个离家出走的人，身上除了师父给他的一小袋紫晶什么都没有，那一小袋恐怕也就一千多一点。

老头坐在地上，大喊：“来人啊，有人打了人还不赔钱啊……来人啊……打人了……”

“你，你闭嘴，我给你就是了。”

他肉疼的从戒指中掏出一千紫晶，“给给给，都拿去，都拿去。”

老翁用昏黄的眼睛看着他，“还有五千紫晶。”

他震惊，“什么？？”

“你怎么还坐地起价呢？”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老翁理直气壮地喊：“刚才那是摊位的钱，现在是你打了我的钱，哪有打了人不给钱的啊你们说是不是？”

“对啊。”

“就是就是。”

“给钱，给钱，给钱。”

白碎河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有些烦躁，“不是我也没动你啊。”

那老翁并不听他说话，只是可着劲的喊：“来人啊……伤人不赔钱啊……”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声音混杂，耳边充斥着各种脏话。

他的杀气再次不受控制了，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散射，一时间杀气肆虐，众人全都被冲飞出去，他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被杀气控制，他走向老翁，“你说，要我赔多少钱？”

老翁吓的想跑，他挣扎着往后退，“不，不用，不用陪……”

白碎河此时根本听不进去老翁的话，销古剑已经出鞘，白碎河提着剑，一步一步往老翁面前走。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

在老翁的求饶下，看热闹的人早跑了，他们只是喜欢看热闹，又不是喜欢找死。

白碎河很快就到了老翁面前，他扬手挥刀。

“白碎河。”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白碎河瞬间清醒过来。销古剑被扔在了地上，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白碎河直接朝后方跪下，“师父。”

此时沈姚已经出现在了白碎河前面，她看了一眼老翁，“你要赔多少？”

老翁已经被吓傻了，他摆手，“不，不用赔。”

沈姚也没理他，她余光无意中瞥见了那两个面具，挥手将面具收入了戒指中，放下一千紫晶，对白碎河说：“跟我走。”

“是。”

白碎河汕汕的跟着沈姚一路向北，一路上他的脸色都不太好，他本以为在染香阁他除了突破了鸣悲剑小成再没什么别的进展，没想到他真的有了杀气，可是，这杀气为什么会自己跑出来，还能占据他的理智。

再次到万河谷的时候，沈姚已经轻车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