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浩还没说完，水母就又开始了，“就是那个意思，你就是老，怎么样？略略略……”

楚浩看了一眼水母，无奈扶额。水母每次都这样，一看见销古就不消停，追着人家满屋子跑。

过了良久，才终于清静下来，夜晚，大家都该睡了，白碎河和楚浩正坐在窗前赏月。

白碎河喝了一口茶，慢慢说：“楚浩，等我哥安全加入铁桥之后，我们就去找杜南灯吧，我想看看他到底怎么选的。”

“嗯，可以。”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不过你不是打算让他去帮血染香的吗，就这么放弃了？”

白碎河笑笑，“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好了。他本来就很不幸，又好不容易有个梦想，想要改革，总要去闯一闯，就算失败了，他有那么多朋友，也不会有事的。”

“你倒是放心。”他看着月亮，突然就想打架了，说：“白碎河，我们打一架吧。”

白碎河一听这话就知道楚浩是手痒了，自从来了杜太新国之后，他们都没怎么动过手，别说楚浩了，他也想打架了。

不过他还是理智地摇头，“现在不行，月见城里普通人很多，我们在这打会波及他们的，等明天，去了交贵城再打，那儿荒郊野岭多，放得开手。”

“也行。”楚浩将喝完的空杯子放下，“这茶一点都不好喝。”

白碎河打开已经空了的紫砂壶，慢慢加满了水，“那你还喝那么多？”

“提神。”

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次日，巳时，天岁街道，明衣裁缝铺门前。

白清河换了一身比较贵气的衣服进了裁缝铺，一进门就接到了店小二的热情款待。

“公子看看要些什么？”

“你们这有没有那种……很亮很亮的那种纱衣，我买回去给我娘子穿。”

“这个……”店小二有些为难，在他的印象里店里好像没有，但又不想失去看着就有钱的客户，他正想着要不要叫掌柜来。

突然后方一道女声传来，“公子看看，想要的可是这种？”

白清河转身，看见一位二三十岁的女子手里正拿着一件纱衣，女子说：“这本是我丈夫送我的结婚礼物，如今我们和离了，我正想着把它拿出来卖掉呢，如果公子需要，卖给公子可好？”

白清河也看见了女子头上的柳叶形发簪，这是他和铁屋接头的暗号之一。

这时店小二也识趣地走开了。

白清河点了下头，“好。”伸手示意女子跟他走。

另一边，庄文今走在大街上，他穿了一件灰绿色大衣，用一根黑布条蒙住了眼睛，他弯着腰，手里拄着拐棍，像一个孤独的老爷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小心翼翼，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