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岭四周看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看来这个柳知县并不是很想让他们插手这个案子。
那他可偏不想如了柳知县的意。
张松岭,自认为是个人精,从小跟着父亲见识各种各样的人物,这见得多了,也就学了几分,多了些狐狸的狡猾,以及对待世俗的圆滑。
见到柳知县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像柳知县这种在一定范围内有权有势又强势的当官的,自然是软硬不吃,所以张松岭选择了“隐晦的”威胁。
他先是冷脸看了一圈两边站着的人,问柳知县,“柳知县这是做甚?”
柳知县面上笑着,是一种常年伪装的笑容,“衙门里暂时没有地方迎接两位,本县擅自定在这里,两位小友莫见怪。”
张松岭冷哼,“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身后这位刚从血染香毕业,在灵修届有响当当的名号,这次来帮你们查案,柳知县就这态度,这怕是……不好交差吧……”
柳知县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的话,只是他看着白碎河确实不凡,递令牌的那人也没告诉他对方是两个人。
柳知县犹豫了……
于是,张松岭就抓住这个机会连忙介绍白碎河,说:“这位是白碎河,血染香毕业,云知洲的英雄,混沌榜前三,去过西海,帮助过杜太新国,杀过杜道秋……”
或许是白碎河都名字过于响亮,张松岭还没说完柳知县就撑不住了。
“还不快去给两位侠客搬椅子!”
在椅子搬上来的间隙,柳知县还看着默不作声的白碎河解释:“不知道阁下是白大侠,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他生怕白碎河是因为生气不理他,若是在之前,灵修不插手普通人的事,管他什么白碎河、红碎河的,他早就把人赶出去了,根本不会接令牌,可是现在魔族肆虐,普通人都还得靠这些灵修保命,他确实要对他们客气点,尤其是有实力的。
待两人都坐好,柳知县这才问:“两位是为了状元书院的事来的吧,不知道两位需要什么帮助?”
张松岭生怕白碎河说出什么,赶紧按住他的手,对柳知县说:“我们需要在这个案子中有办案权。”
原本的计划只是拿到能进去状元书院的权利就行,不过现在……反正办案权更方便点,不用白不用。
“可以,完全可以。”
柳知县说着就掏出了两个令牌,看样子是打算一人一个,不过他随即又打量起了他们,最终说道:“给你们办案权可以,但是你们要把这个案子解决掉,不能半途而废。”
他知道,以衙门的实力是解决不了这个案子的,因为状元书院上面有人,能牵制住衙门,就像现在,即便书院里每天都在死人,他们都不愿意放那些学生回家。
张松岭答应得很痛快,“可以。”
就这样,张松岭和白碎河顺利地拿到了两个令牌。
出了衙门,张松岭赶紧跟白碎河解释,“那个师父,刚才我是怕你乱说话,毕竟是你让我自己来的嘛,我用你的身份,感觉有点心虚。”
见白碎河叹了口气,在白碎河说话之前,张松岭赶紧又说:“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也行。”
白碎河无奈地看他,“我是想说,可以,我就跟在你身边,该用的时候就用,需要我演戏也可以告诉我。”
“真的吗!”张松岭眼睛都亮了。
“那走走走,师父我们现在就去状元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