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殊星叫她们起来后,霍许娘一个箭步窜上了树,一脚把她儿子给踢了下来。
【哟,好功夫啊!】
“长公主来了你不派人禀告一声,还爬上树干什么!”
祖母也呵斥他,“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你的脑子和你爹一样,都死在战场上了吧,也不领着公主进屋,这么大的太阳你就让人在太阳底下站着,果然是和你那死人爹一样,不会疼人。”
【嗯?这霍其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死了都不得安生?】
霍许躺在地上,为自己亲爹默哀,本来活着的时候,在家里地位就是最低的,没想到,死了之后,都烂了,地位还能更低。
霍许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得为他爹正名,虽然他爹死了,但还是活在他心中的,不像这两没良心的,还处处贬低他。
“祖母,娘,爹都已经走了,你们能不能为他积点口德,不为他说话就算了,起码不要在公主面前贬低他吧。”
他祖母翻了个白眼,并且踢了他一脚,“我儿子的事情我这个当娘的还不知道吗?要你这孙子在这吱哇,他以为死了就想摆脱他老娘和媳妇儿,没门,死之前是什么待遇,死之后就是什么待遇,而且他不在,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就是他不听他老娘的话的代价。”
殊星捂住自己的额头,她早应该想到的,儿子孙子都是这个样,那这家人能正常到哪里去,早知道,她就去莫问那里蹭一晚了。
“公主公主,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老身一家人都想死你了,快,随老身进屋吃口热乎的吧。”
殊星:“……”
游移不定的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老太太哎了一声,斩钉截铁,“没有啊。”
那你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是妈了个巴子。
霍许又开始对着他祖母翻白眼,“祖糊住了,祖母你眼睛是被早上的眼屎糊住了,没洗干净吗?这日头,你看看,知了还在骂你呢,你让公主进屋去吃口热乎的?”
祖母拿起手中的扇子当做木槌,哐哐往他脑袋上招呼,“我让你骂我,我让你骂我,你个狗东西,真是那个短命的爹生出来的东西,真不是个东西,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和你祖宗说话,你娘呢,把她喊过来,不然我送她去见她那短命的丈夫。”
霍许闭了眼,睁开,又闭了闭眼,真的是没法子忍了,全都是神经病啊。
他娘幽幽在旁边出声,“娘我在这呢,你骂兴奋了不要带上我好吗,早上你刚夸我温柔贤惠的,现在怎么又当着我的面骂我了?”
老太太生气起来,人畜不分,把霍许的头当作木鱼在敲,“你管我,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早上说的话,中午怎么能作效,你早上吃完饭,中午能不吃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
霍许本来是抬头挺胸,随着他祖母的木鱼似敲击,腰渐渐塌陷,背拱了起来,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随后蹲在地上,咆哮出声,“祖母,公主还在这晒着呢,你不请人进去坐坐吗?”
把霍许的“傲骨”打趴下,祖母终于满意了,一脚踹在孙子屁股上,把人踹了个大马趴,立马扔了扇子,扭头就招呼殊星。
“公主公主,我好了我好了,我带您去…诶公主,您去哪里了?”
转过身,霍许亲娘已经带着殊星进屋了,两人一手一块瓜,坐在凳子上,正看着这两神经病,站在院子中央,盯着炎炎烈日,在那打地鼠。
霍许:“……”
“师傅,娘,你们两不要这么看着我,感觉我好像是个神经病。”
【把好像去掉,神经病三个字不足以形容你的癫疯状态。】
【以后得离这家伙远点,说不定会传染,堂堂将军府,竟然会沾染上这种病,真为霍将军担忧,搞不好要传染到军营里,那就完犊子了。】
霍许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祖母和亲娘这样,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可是堂堂正正的,都怪他们给他传染的。
“师傅,眼睛是具有欺骗性的,你不要被自己的眼睛骗了,你看祖母拿扇子打我,那还是顾及我是她亲孙子的,扇子没有什么杀伤力,我娘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她和我那死去的爹不一样,她还活着呢,这说明这病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