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里边的人应该就是真实被穿刺的样子。
死状可怖,鲜血横流。
可是并没有,只有一座被穿刺了的水泥碑。
此结果对督导员而言,却在意料之中。
堂堂执刑者,怎么可能就被一波带走?
周遭的黑暗早已变得浓稠,督导员警惕地环视。
按照他的理解,执刑者随时可能突袭。
但没想到,他听到了执刑者有些失望的言语:
“我让你用把戏取悦我,你还真变了个把戏啊。”
这话在督导员耳中是莫大的讽刺,上次有人敢说他是变把戏的,还是在上次。
那人老惨了。
督导员很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一个照面就破了他的戏法?
这样的事,从来没遇上过。
反倒是有人为了勘破他的能力,和他交战了许久。填了不少命在里边,才摸清楚一点端倪。
督导员所有的未知,所有的不解,最后都归咎于一点:
可能S级就是这样的?
他也不懂,他又不是S级。
灿金商会花了大价钱,还是收集不到关于现任S级的秘密。
真是,不讲道理的强。
而在池平的视野中,在督导员做出起手动作的时候——他从兜里拉出来一条手帕。
词条【洞察】就有了反应。
【对方正在进行一场以能力为基石的表演。】
当督导员的手帕在空中变大的时候,洞察又有了显示:
【对方使用了障眼法,你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勘破了对方把戏。】
所以,刚刚的表演在池平看来,就是督导员朝路边的水泥碑,扔了块手帕。
手帕甚至连碑面都没盖住。
然后,在池平的视野里,督导员就开始了尬演!
他用欢快的小跳步,移动到水泥碑面前的时候,池平的脚趾块扣出三室一厅了。
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做出如此尴尬的动作。
随后,就看见督导员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根明晃晃的钢针,一下一下扎入了碑中。
不得不说,手劲还是挺大的。
以及到了最后,那个尴尬至极的收场动作。
怎么会如此的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看着共工和霍巴的鼓掌,池平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
一轮攻击下去,淡定自若,纤尘不染的执刑者,还是给予了督导员巨大的心理压力。
汗水顺着后者的两鬓,流到了下颌线。
他西装里的内衬,已经湿透了,带来许久未有的贴背感。
执刑者黑色合金面具下,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既没有其他言语,也没有过分的动作。
但听到了这声笑的督导员,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蔑视。
那声嗤笑对应的语言,应该是:就这?
他的心里已经燃起熊熊怒火,他的情绪已经被点燃;
然而,他仅存的理智却在告诉他:
别这样,没意义,打不过。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夏天的燥热呼应着他的情绪。不消片刻,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
燥热的天气,愤怒的情绪,还有执刑者下边这句不当人的挑衅:
“你能不能让我看点像样的攻击啊?”
如此,哪里还有理智?
他当即下了一个指令,何苦便与他从两个方面,夹击执刑者。
一者手上的细剑映照着月辉;一者从指尖激射出来的鲜血,凝聚成了利刃的形状。
飒踏如星,气势凶猛。
最先抵达的攻击是督导员手里的那柄细剑,执刑者伸手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