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好吗?”沈清宵紧张问道。
姬容喟叹:“郎姿之艳,不逊姝颜娇娘。”
沈清宵又被她说红了脸,低声骂了句“轻浮的小混蛋”。
姬容自然听见了,大方承认,“谁让你喜欢我这个混蛋呢?”
沈清宵却红了眼睛,眸中盈满了愁思道:“便是混蛋,我也早就是你的了。你别想丢弃我。”
姬容嬉笑,“傻子,日后怕你后悔也晚了。”
沈清宵语气坚定:“我永远不会后悔的。”
分明是玩笑之言,他却这般郑重其事。
姬容不知道哪个字眼又让他伤春悲秋,连忙找好话哄着:“可观沈郎眉似青山雅,肌如霜雪,青丝如瀑腰肢姹,何以不艳绝?我说的分明是实话,才不是混蛋话。”
“傻瓜,那都是夸女子的话。”沈清宵无奈道。
“沈郎当之无愧。”姬容说。
沈清宵轻笑,把姬容拥坐在他腿上,将窗台前盛开着的一朵玉簪花簪到她鬓角。
他凝眸看她,眼神意乱:“可我的阿容黛眉如柳,眸转秋波。唇点樱桃红蔻,粉腮凝玉露。翠鬓簪花雾,腰如弱柳萦。何人能及?”
沈清宵又在她颈侧吹气,“而且阿容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你夸我美不美……”
姬容被他说得红了脸。
分明想调戏他的,被反被调戏。
姬容可不愿吃这个亏。
她攀上沈清宵的脖颈,愤愤然将他唇上的口脂吃得一干二净。
与他梦境有些相似,但做这些事的人转换了身份。
“你想听什么,我今晚一个字都不会说。除非你求我。”姬容说。
长夜苦短,梳妆台前早已奁匣斜乱。
深闺之内,轻纱帷幔悠悠飘拂,缱绻着缕缕旖旎的香风。
沈清宵斜倚于锦榻之上,眉梢眼角虽仍存惯有的清寒,但这暖香萦怀的罗帷,亦晕开了几缕别样的温煦和迷乱。
衣襟早已被某个混蛋作弄得凌乱,白皙的颈处的红痕赫然,不知是胭脂还是咬痕。
“阿容,求你……”
“那便要试完所有颜色哦~”
“小混蛋。”
帘外海棠带露浓。
霞披锦簇枝头,凝眸醉意难休。
鸦色腻,雀光寒,风流偏胜枕边看。
只是在粗重的呼吸声中,偶有执明仙君低沉的斥阻:“不能再吃了,口脂有毒,吐出来!”
以及哑声咒骂:“姬容……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