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原本还笑眯眯的李傕突然怒斥侄子,“主公为何而亡,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还继承主公之权位,你是想让我们北地李家灭门吗!”
李利闻言,不禁汗流浃背,慌忙下马拜倒。
“我李傕不过一北地武夫,侥幸为主公代掌飞熊军,这才有今日之盛。昔日飞熊军千人甲骑,战力却远不及今日八百甲骑具装,何也?不过是因为主公掌天下之权,揽天下之财,故有此财力人力打造这八百精铁甲具。然主公一夕大权在握,却忘记了立身之本,将这八百飞熊军置于长安城外大营。若当日主公身边有这八百甲骑具装,再来百个吕布又有何妨!我李傕并无代汉之心,汉家制度之下飞熊军不能随侍左右,那我便不要主公这权位!”
随后,李傕也不管李利听懂没有,策马离开。
初平三年五月,董卓部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于新丰大败中郎将徐荣,收降校尉胡轸。随后,李傕等人共计十余万兵马围攻长安。
长安城内,吕布正与新纳妾室王蝉宴饮,浑然不顾城外围城的十万凉州兵马。
“夫君统领长安兵马,如今十万叛军围城,你我却在此饮酒作乐,似乎不好吧。”王蝉小心翼翼道。
“哼,当日王司徒说好事成之后,便予我骠骑将军,加万户侯。如今却予我一奋威将军,拜九原侯。好好地骠骑将军变成了杂号的奋威将军也就罢了,九原早就没什么人了,封此九原侯和笑话有何区别!”说到怒处,吕布甚至将手中的酒樽丢了出去。
“奉先何出此言!”王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九原昔日也有万户,怎么就当不得万户侯了?至于骠骑将军,本朝骠骑将军向来由外戚担任,当日许诺乃是我王允考虑不周。如今伯进战死,唯有靠奉先来稳定局势了。”
吕布耳根子本就软,听到王允这番解释,不由反思起来。
此时,城外的李傕、郭汜一边围城,一边试探着发起进攻。
城墙上代为指挥的张辽忙不迭派人将战况告知吕布,希望吕布能够亲自前来。
吕布收到战报后,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就这样,叛军围了七天长安城,作为统帅的吕布一直未曾露面。朝中公卿无奈,只好下旨拜吕布为骠骑将军、温侯,吕布这才动身前往长安城墙之上。
俗话说,人到一万,无边无沿,人到十万,彻地连天。吕布刚上城墙,便被城外那十万叛军所慑。
十万叛军,三四万骑兵,这已经是个很恐怖的数字。
叛军人马密密麻麻的陈列于城下,让人光看一眼便觉头皮发麻。胆小的甚至两股颤颤,说不出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