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益德你如此心急,连问都不问清情形,怎回过来还怪起我来?”
“元直所言及是,此乃张飞之过!”张飞倒是直爽的认错。
在焦急的等待中,张飞终于等来了十五的梁楚通商之日。
张飞一早便一身白衣,肩挑草履在汉水河堤上等待。
只见河堤上已经挤满了等待渡河的商贾,所贩之物也是五花八门。小到针头线脑,大到陶瓷锅盆,竟皆有贩卖。
“梁国商贾竟如此之多?”张飞行南走北多年,这还是第一回见到如此多商贾齐聚。
“梁国不似大汉重农抑商,乃是公然宣传士农工商皆为国本,中枢有商部,地方有商署。上行下效之下,自然经商之风盛行。”徐庶似乎对于梁国国制颇为熟悉,竟如数家珍一般。
“行商多狡诈之辈,想来这梁国早已民风败坏!”张飞本来声音就洪亮,此时心有不满,此言更是惊动四方,惹来周边商贾的怒视。
“益德慎言!”徐庶扯了扯张飞的担子,小声道,“过河要紧,益德莫要生出事端!”
张飞慌忙看了看左右,好在没有引来梁国的官差。
午时一到,梁军轮渡靠在河堤上,开始引百姓渡河。
河岸另一头的是楚军迎接的水师,在接过南渡的商贾后,还会维护秩序等待商贾北渡结束。
张飞挤在人海中,好不容易才挣脱而出。
“益德,等……等我!”徐庶还在人海之中沉浮。
见徐庶那般狼狈模样,张飞差点眼泪都笑出来了。
半刻钟后,徐庶才从人海中挤出来,但左脚鞋履却不知何时遗失,只好从张飞所负草履中挑选了一双勉强合脚的穿上。
离开襄阳,进入隆中之后,二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元直,你说我这般草率登门,孔明先生闭门不见啊!”张飞眼见离诸葛亮草庐越近,却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益德何必如此,孔明本就是神仙般的人物,又岂会拘泥于俗礼。”徐庶安慰道。“且有我徐元直举荐,孔明定然会见上你我一面!”
见徐庶如此自信,张飞不好意思笑了笑。
……
“孔明不在?还是孔明说他不在?”
张飞、徐庶二人抵达诸葛孔明的草庐后,徐庶从少年口中得知诸葛孔明竟出门访友去了,至今未归。
“这位小先生,请问孔明先生何日才能归来,我等也好下回拜访。”张飞竟一改往日的粗豪,耐心请教。
“嘻嘻,你这大汉当真有趣,你唤我阿均便好。家兄行止不定,或于山间访友,或在襄阳城中苦读 ,我也不知家兄何日归来。”少年耐心解答道。
“多谢诸葛小先生,若是孔明先生归来,便言涿郡张益德,代兄长刘玄德前来拜访。”
诸葛均满口答应了下来。
徐庶刚想带着张飞离开,张飞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再度问道:“请问诸葛小先生,在下能否在此处左近也扎一间茅庐住下,嘿嘿。”
诸葛均满脸迷惑的看着张飞,徐庶连忙将张飞拉开。
“益德莫不是想于隆中长住?”
“兄长尚在河内,张飞岂能在此逍遥?”张飞说完便知晓了自己于隆中结庐之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