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张牧云抱着李承道的大腿,高喊着让人上来动手时,世家子弟中并无一个答应。
这些显赫世家的旁支子弟到山上来,并非是为了晋升内门,而是都带着替家中招募英才的任务来到。
他们平日里常常游走于一众弟子之间,别人对他们也熟识的很。
每当张牧云叫一个名字,众人就会不自觉将目光看向那人,似乎是要看看他是否会上去动手。
“姓张的这厮莫不是被人打傻了?大庭广众之下在这里犯蠢!”
被喊到名字的人个個都是面皮通红,心中暗骂几声,尽皆拂袖而去。
那些已经受他们拉拢,签了法契的门客,以及随他们前来的仆从之流自然也跟着走了。
张牧云抱着李承道的大腿不撒手,翻来覆去的点名,公然喊些群殴,夺丹,甚至是背后暗算之类的话。
仿佛方才大义凛然要维护世家清誉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过了片刻,世家子弟那一群人就走了大半,只剩下些破落子弟稀稀落落地在那里看热闹。
当然,张牧云自己的仆从和门客是不会走的,他们淡定的站在那里,脸上都是见怪不怪的表情。
李承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了,人走的差不多了,别再演了!”
张牧云的叫喊声一停,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了下头上纯阳冠,又恢复了谦和儒雅之风。
李承道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此人了不得,他若不中途夭折,日后必成大器!”
张牧云温和笑着朝李承道拱手:“还未请教道兄尊姓大名?”
李承道心里膈应的不行,皱着眉头报了名字。
“原来是李师兄!幸会!幸会!”张牧云躬身见礼,又赞叹道:
“有您这样的大师兄,难怪白羽师弟他们如此齐心,在众多记名弟子中挣了好大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