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福见许丹妮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感到十分恐慌,扔下那两万块钱,刘三福夺门而出。
还没有等刘三福跨上自己的摩托车,张欣悦就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刘三福的手说:“小刘哥,走,我们到外面走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刘三福垂头丧气地小声说道:“我不想听了!”
“你一定要听,你还有一只鞋子掉在我们家里了,那只鞋子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如果有一天,有人问你:你的鞋子怎么掉在他们家里啦?你怎么回答?”张欣悦阴阴怪气地话,似乎捏住了刘三福的命脉。
芦苇村的河边的沙坝上长了成片的芦苇,前几年,这些芦苇还有客商来买,近年来,却无人来买,浩浩荡荡的一大片,九十年代里,农村里的年轻人除了偶尔看几场露天电影,有时到别人家里蹭看两集电视剧,有的年轻人就好到芦苇滩上来打石头仗,聚集在一起聊聊天,他们给芦苇滩取了一个时髦的名字一一小香港。
此刻,为了避人眼嫌,刘三福跟着张欣悦来到了芦苇滩上,已临近傍晚,干活的人们都已经归家了。
刘三福说:“欣悦妹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做得不对,请你原谅我!实在对不起,那天,我怎么昏了头啊?”
“小刘哥,你别自责,我爱你,我愿意把我的第一次交给你……”张欣悦娇糯糯地说到这里,转身回头,一下扑进了刘三福的怀里,藤蔓似的双臂缠住了刘三福结实的腰身。
吓得刘三福连忙躲闪,一股好闻的香味直冲他的天灵盖,醉得他有点晕眩,他低吼着:“欣悦妹子,请你自重!”
张欣悦并不罢休,她的小手在刘三福的身上挠来挠去,她低吟着:“小刘哥,我好爱你,我爸妈知道了我们的事之后,要打死我的,说我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嫁给你这一条路了,嗯嗯……小刘哥,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刘三福听她这样一说,一下乱了思绪,语无伦次地说:“欣悦妹子,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说到这里,刘三福语气里开始哽咽。
张欣悦献上自己的热吻,娇声说:“小刘哥,你救救我吧,我们结婚吧!”
还没有等刘三福反应过来,张欣悦更是激动万分,刘三福奋力躲开,突然,脚下一滑,他摔在了张欣悦的身上……
一场蚀骨的人生之乐在暮色的掩护下上演了,本来打算悬崖勒马的刘三福,拜倒在张欣悦的石榴裙下,不能自拔。
从此,张欣悦像一个定位器那样,时刻关注着刘三福的行踪。
刘三福到鸡鸣岛上给桃树打农药累了,躺在田地边的木棚子里休息一下。
张欣悦随后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鸡鸣岛上,她身着一件玫瑰红色的卡腰风衣,紧绷绷的蓝色牛仔裤,勾勒出她一双修长健美的双腿。
她来到刘三福的身边,用一根狗尾巴草,在刘三福的脸上挠痒痒。
刚刚沉入梦乡的刘三福醒来,皱了皱眉说:“刚睡得舒服,你就来捣乱。”
张欣悦不识趣的说:“小刘哥,我就是你这辈子睡觉时来捣乱的人,你信不信?”说着,她的小手指在刘三福的鼻子上刮来刮去,身子紧紧地贴在刘三福的身上……
不一会儿,在鸡鸣岛上种绿色蔬菜的老板,从刘三福的木棚子旁边经过,听到声音,以为的刚才打农药的小伙子突然发病了,“嗯嗯呀呀”的,他跑过来一看,惊得嘴都合不上来,啐了一口唾沫说:“晦气!他妈的,真是晦气!”他掉头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