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啊啊啊、、”
北大营外的一个街道角落里,副将魏君重,抱着游击将军魏伯的残躯,嚎啕大哭。
老爷子魏勇病死后,留下的一帮老将和亲兵,死一个少一个啊,这个魏伯就是替他去死的,焉能不心疼。
太残暴了,拇指头大小的散子,击爆重盾,再射杀后面的魏伯,胸甲上留下几个拳头大的血洞,缕缕鲜血,涌泉似的冒出来,撒了一地。
“锵”
半响后,副将魏君重,抬起血手抹了一把眼泪,满脸血污,面目狰狞,猛的站起来,拔出随身的雁翎刀,环顾四周众将校,脸色狠厉的吼道:
“兄弟们,跟着俺冲上去,杀鞑子,杀、、”
看他这个架势,谁要是敢上前劝说,肯定会被一刀剁了,当兵吃饷,干的就是提头卖命的活,都不是怂包软蛋。
半个多时辰,仅仅几番冲击北大营,他的2千兵马,阵亡了至少大几百,可谓是伤亡惨重啊。
身为孟津伯魏勇的嫡长子,他魏君重也不是懦夫孬种,不可能一直躲在先辈们羽翼下,苟且偷生,武夫有武夫的命,干就完了。
“魏副将,咸宁侯有令,你部退后休整,这里交给侯爷”
正在这时,一个传令兵打扮的亲兵,大手拨开人群,猛的窜到魏君重身边,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意思很明了,你们伤亡不小,下去休整吧,这里的战事不用管了。
“呃”
“末将遵令”
副将魏君重,目瞪口呆的盯着传令兵,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猛的双手抱拳,对着这个祁三升的心腹亲兵,大声回道。
战场上出身的武夫,无论你有多大的冤屈和不甘,只要身处战场,就必须令行禁止。
“呼、、、”
周边的一大群将校和亲兵们,听到这话后,相互看了看,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
没有大炮重火力的遮掩,凭着血肉之躯,去冲杀严阵以待的鞑子大营,无异于老寿星上吊,活腻了,营寨大门外的尸堆,就是铁证。
“好小子,干的不错”
百米开外的一处高楼上,脸色严峻的咸宁侯祁三升,望着一千多残兵败将溃退下来,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
临阵冲杀,缺的是胆气而不是伤亡,胆敢亮剑冲阵的军队,都是铁血精锐,这个魏君重,遗传了他老子的悍勇。
一刻钟以前,祁三升就到了这里,但一直没动,也是想看看魏君重的成色如何,当然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二炮营架设大炮。
他身后的亲兵,手里还拎着一个面目狰狞的脑袋,是正红旗蒙古都统济席哈,被悍勇的祁三升亲手斩杀。
“包千总,看你的了”
沉思半晌后,咸宁侯祁三升,回过头,看着二炮营千总包杰勋,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
鞑子的军营,不是喜欢大炮嘛,那好吧,他咸宁侯也给鞑子上一桌硬菜,岷王监国的重火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咸宁侯,放心吧”
二炮营千总包杰勋,从容自信的站出来,对着祁三升拱了拱手,大声回道:
“就一刻钟时间,时间一到,侯爷派兵收营吧”
就是这么威武霸气,要知道岷王府出身的武夫,都是一股子傲气,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论火炮重火力,整个中原大地,估计没人比岷王监国更重视了。
在永昌府整兵待战一个月,朱雍槺每天除了睡女人,锻炼身体,就是一股子劲往工匠营跑,天天盯着锻造火炮。
今晚为了顺利攻占楚雄府,甚至不惜动用几千民夫壮丁,就是为了搬运大炮,跟上主力的进攻步伐。
“镇虏将军炮,3门一组,瞄准鞑子火炮,第一排,放、、、”
“轰、轰、轰”
“第二排,抬高一寸,继续放、、、”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