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呃、、、”
听到杜兰承诺的卑谬王莽白,内心触动不少,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左右心腹,呃了半天就是不回话。
他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帅,凭着本事拿下的卑谬总督,当然清楚满清的实力,更晓得杜兰护卫的精锐。
如果能得到满清的支持和认可,发动政变干掉王兄,成功的概率非常大,泼天富贵啊。
“咳咳咳”
就在这时,王府监军克伊达,莽白的心腹亲信之一,突然轻轻的咳了一声,对着莽白微微摇了摇头。
这家伙提醒卑谬王别犯傻,明军2万精锐兵马,陈兵边境铜壁关,领兵的将领是大明战神李定国,那家伙也是狠人呐。
万一干掉了朱由榔,如何向大明交代?十几年前,云南的兵乱,就是这帮人压下去的,黔国公都不是对手。
看着莽白和他的心腹,还是一股犹豫不决的样子,杜兰贝勒没的耐心了,不想再等了,霍的一下猛地站起来,拱了拱手,斜着眼大声说道:
“既然卑谬王下不了决心,那就安排一个时间,本贝勒要见缅王”
杜兰又不是鸿胪寺的官员,只是临时兼职外交官(间谍)而已,没拿到耐心叽叽歪歪,刀把子最简单了。
此时的缅甸王是莽达,那才是真正的掌权者,货与两家,谁本事大敢动手,他就支持谁。
“告辞”
杜兰贝勒,随口说了一句,根本不给莽白回应的机会,甩了甩狗尾巴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禅房。
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丢下一句话:
“本贝勒就住在驿站,卑谬王要是想清楚了,就传个话”
心中暗道,一群南蛮子土司兵,又菜又好玩,瞻前又顾后,真不是玩意。
有大清百万精锐顶在后面做靠山,杜兰的腰杆子硬邦邦的,向来目中无人的他,根本不怕没人上钩。
半个时辰后,满清使者杜兰早就离开,还是刚才拉塔寺的这个禅房内。
“吱呀”
卑谬王的心腹克伊达,轻轻推开房门,后面跟着几个黑衣锦袍壮士,全身裹着斗篷,看不见脸面。
几人走进禅房后,慢慢退去斗篷,露出崭新的缠棕帽、飞鱼服和绣春刀,抬头一看,为首的竟然是丁仁,这家伙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
定了定神,望着主位上的莽白,挺直背脊,拱了拱手,声音如虹,大声说道:
“大明锦衣卫指挥使丁仁,见过卑谬王”
说完后,丁仁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铁质镀铜的腰牌,随手交给监军克伊达。
这帮锦衣卫在缅甸都城,活动了近一个多月,通过各种贿赂和打探,早就摸清了门路。
此时的永历小朝廷,就关在阿瓦皇城的河对面,整个行营都是用木头竹子做营寨,外围是几千缅甸军队,名为看守实则监视。
当然了,通过黄金白银打点,他们已经买通了几个将军,顺利的打通了关卡,把华亭伯兄弟和家眷,都接走了。
今天,他们就是奉了岷王监国的谕旨,来拜见缅甸卑谬王,希望能快点搞定大麻烦。
“哦?锦衣卫指挥使?”
卑谬王莽白,眉头一皱,满脸质疑的打量着丁仁,不解的问了一句。
在他的印象里,锦衣卫指挥使是大明首辅马吉翔,肯定住在河对面的军营,时刻跟随大明皇帝,怎么换了一个人,还跑到这里?
“大王,是这样的”
这时,监军克伊达突然站出来,走到莽白的旁边,低声数语,告诉他一些最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