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机会,那就有错过没放过,必须严惩不贷,一个个千刀万剐,剥皮揎草,警示震慑后人。
“启奏陛下”
“黔阳王皮熊,带着一些旧部,还有水西土司安禄氏,乌撒土司安重乾,在营门外求见”
就在这时,营外的东厂都督马吉翔,突然掀开营帐,小步疾行的跑进来,对着朱雍槺小声禀报。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想当初的大明首辅,如今的东厂都督,平时都是跟在行营里,皇帝议事都没他的份。
这家伙不愧是老狐狸,脸皮厚如城墙,天天跟在行营里,看到昔日的下属们,纷纷成为了朝廷重臣,还能面带微笑。
“呵呵呵”
“咚咚咚”
主位上的朱雍槺,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后,才搞明白是原来是黔阳王,呵呵一笑,敲着桌子,陷入沉思中。
上次的时候,丁仁提到过这个人,想不到终于出现了,这帮军阀军头啊,还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势啊。
“黔阳王,皮熊,来的很巧啊”
“算了吧,来都来了,让他进来吧”
“至于他的部曲,给他们找一个营地,好生看管,别出什么乱子”
来都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吧,朱雍槺登基大明皇帝,继承了朱由榔的皇位和朝廷,当然得认这个黔阳王。
但是用不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今的大明王朝,可不是以前的永历王朝,谁都可以称王称霸。
“程尚书,龚侍郎,扶侍郎”
“朕问你们,这个水西土司,还有那个乌撒土司,又是个什么情况?”
打发走马吉翔后,朱雍槺再次回过头,环顾几个重臣,疑惑的问了一句。
云贵川西南几个省,土司土官地头蛇一大堆,说实在的,两世为人的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很多土司都没听说过。
既然是黔阳王带来的人,想必也是来头不小,朱雍槺还是先了解一番,才能想好怎么处理。
听到问话后,还是龚铭最积极,赶紧站出来,对着上面的大明皇帝,大声回道:
“回禀陛下,这个水西土司,你可能有过印象”
“安坤,就是这个土司的大明宣慰使,安禄氏可能是他的妻妾”
“去年满清十几万大军入黔,安坤的水西土司,投靠了满清多尼”
“随后,这家伙就带了8千土司兵丁,随满清征伐云南,应该参与了潞江之战,或后面的楚雄之战”
去年的北盘江之战,就是李定国的滑铁卢之战,当时龚铭就在军中,因此对贵州的降军,非常了解。
土司兵丁很好认,在战场上就是独一档的存在,穷的跟叫花子兵似的,平时务农,战时为兵丁。
“哦?”
“8千土司兵丁,这么多人,很豪横啊”
“这么大的土司,那个安什么坤的,朕没什么印象啊”
听闻有8千土司,还参与过西征云南,主位上的朱雍槺顿时来了兴趣,想了一下,也想不出那个安坤是谁。
年初的磨盘山之战,潞江之战,楚雄之战,还有昆明的收复追击战,战果太丰厚了。
明军至少杀伤8万以上的满蒙汉军队,里面的战将几百上千人,朱雍槺哪里记得谁是谁。
“回陛下”
“那个安坤,就在咱们手里,元江铁矿上,日夜采集矿石”
“当初在楚雄之战时,这帮人落在咱们手里,还有那个冉奇镳和奢保受,都是土司头子”
就在这时,站在远处的锦衣卫丁仁,突然站了出来,对大明皇帝躬身行礼,大声提醒一句。
身为锦衣卫,他的内地探子遍布西南六省,即便是元江铁矿,他也不会放过,毕竟里面很多降兵降将,更是明军的命根子。
“哈哈哈”
“降将啊,矿奴啊,哈哈哈,原来如此,这他妈的是来要人啊”
主位上的朱雍槺,听完了一阵咂舌,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搞了半天,原来是土司头子战败被俘了,就在自己的铁矿上,昼夜做矿奴啊。
这就没办法了,重生以来,朱雍槺除了在打仗,就在打仗的路上来回奔波,各个战役的缴获和俘虏,早就忘了一干二净。
这时候,他也想起来了,当初两广明军残部危机,光头将线国安也差点丢进元江矿山,就是因为用得上,才跟着一起出兵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