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
可他刚说完这句话,坐在他胳膊上的小家伙,就很兴奋似的,把那张小巧的脸,猛地在他的胸口,用力来回蹭啊蹭。
等他走进屋,把她从胳膊上放下来,她都已经有些喘不上气,呼呼地做起深呼吸了。
“真白,大伙都还没来呢,你可别太激动哦。”
春希摸摸她的小脑袋,如此劝说道。
“....不是啦,不是那个。”
可她,却把那双有些湿润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卧室一会,才动身拆起了犬饲硝子买的、上午刚邮寄过来的,暖桌和榻榻米。
春希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兴奋,只能搔搔脸颊,说了句:
“真白,这些重物就让我来处理吧,你去装饰下小彩灯。”
“嗯,诶嘿嘿。”
有点轻飘飘的她,轻飘飘地点了点头。
然后啪嗒啪嗒地就跑向客厅的另一端,拿出前些天买来的装饰品,压着嘴角,哼着歌,布置起了他们的客厅。
……
没过多久,夕阳的余晖湮灭在了大地的另一个尽头。
妖冶的东京夜空在裹挟大地的同时,也让这里的温度,骤降了两三度。
而本该是令人发寒的圣诞夜,今晚的春希,却不再需要像以前独居时那样,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了。
因为,此时的他,坐在榻榻米上,把腿伸进了暖桌里,而暖桌正中央的那个电热炉,正如西洋电影里的壁炉一样,温热地烘烤着他的脚趾。
不过,更为重要的是,此时他的怀里,有个名为睦月真白的少女,正坐在那儿。
那宛如被少女用手心轻抚过身体般,精准的37℃人体体温——
甚至,比那电热炉的烘烤,还要温暖。
她模仿着他,也把她那稚嫩的裸足,伸进了同一个暖桌里。
她,还诶嘿嘿地傻笑着,不时仰起头,用那柔软的掌心,无缘无故地拍打着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