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苍白而幽冷,洒在那些巨人石像上,使得它们的面孔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仿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这些石像的眼睛,似乎在无声地转动,透露出一丝邪恶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城堡的广场上,那些猛兽飞禽的雕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猛兽的雕像仿佛在缓缓移动,它们的利齿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而飞禽的雕像则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羽毛在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沉重的气息,仿佛整个城堡都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所笼罩。偶尔,一阵阵模糊的影像在月光下掠过,像是被遗忘的幽灵,在这座死寂的城市中游荡。
伊莎贝拉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心跳加速,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在这片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伊莎贝拉仿佛成了一个误入禁地的外来者,随时可能触动某个古老的诅咒,唤醒沉睡的邪恶。
乔舒亚看着伊莎贝拉的身形在微微战栗,当即说道:“诃额伦,我们去碉楼里面休息一晚吧!”他扶着伊莎贝拉,两人推开了城墙上碉楼的门,点燃了碉楼里面的油灯,随着油灯的亮起,照亮了第一层的弹药储备和训练区域,墙壁上悬挂着锋利的战刀和长矛,角落里堆放着整齐的箭矢和滚木擂石。地面铺着厚实的麻织地毯,以减轻战士们训练时的冲击。中央区域设有沙盘,供将领们研究战术布局。
两人借助油灯的光亮,向上来到了第二层的了望与预警区,碉楼中层设有了望孔,四周墙壁上嵌有铜镜,用于反射阳光,向远方传递信号。一张简陋的木桌摆放在中央,桌上放着笔墨和竹简,用于记录敌情。墙壁上挂着一幅描绘象雄王朝版图的羊皮地图,以便了望兵随时掌握周边地形。
乔舒亚对伊莎贝拉说道:“没想到,这里的碉楼设施这么完整,我们再上去看看。”伊莎贝拉点点头,两人快速的登上了第三层,这里是指挥与居住区,顶层是将领的指挥所,同时也是休息的地方。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木椅,背后是一幅猛虎下山图,象征着将领的威严。两侧墙壁上挂着战旗,寓意着象雄王朝的荣耀。角落里设有简易的床铺,供将领休息。一扇小窗透过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指挥区。
伊莎贝拉惊喜的说道:“乔,这里还有床铺,今晚我们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乔舒亚笑着答应了,点燃了中间的火塘,将一只野兔架在上面烧烤,很快香味就弥漫起来了,伊莎贝拉坐在她的身边,双手托腮:“不知道陶格斯他们怎么样了?”
乔舒亚笑着安慰:“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很安全的!”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
乔舒亚笑着撕下一只兔腿递给她:“我一路上都做了标志,我相信只要他们看见,就能找到我们的。”
伊莎贝拉看着他,十分感激的说道:“乔,谢谢你!”
乔舒亚笑了:“别忘了我是你的保镖,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伊莎贝咬了一口兔肉:“没想到地狱之门竟然这么凶险,难怪当初次仁丹巴死活不答应进来。”
乔舒亚笑着安慰她:“诃额伦,你说过,这里是唯一能够寻找到黄金家族圣物的地方,而且地狱之门的确太危险了,我想如果驭兽鼓当年真的被杜格拉布的侍卫偷走,带进了地狱之门,它一定还在这儿。”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这么几百年的时间,没有多少人能够从地狱之门走出去的。”
乔舒亚疑惑的问道:“如果我们找到了驭兽鼓,我们还能出去吗?”
伊莎贝拉肯定的说道:“有驭兽鼓的庇佑,我们能顺利的走出去的,相信我!”
乔舒亚笑了:“你累了,一会儿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我们就去找陶格斯他们。这里既然是城堡的防卫碉楼,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张城防地图。”
伊莎贝拉答应了,吃完野兔,躺在简易的床铺上,很快就因为极度的疲惫,沉沉睡去。乔舒亚则借着墙壁上的油灯,开始寻找城防地图......
夜幕降临,峡谷中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肖波独自一人,在积雪覆盖的山谷中缓缓前行。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坚实的脚印,显得格外孤独。月光洒在峡谷之间,映照出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一道轻微的簌簌声响起,只见月色映照下的积雪中蓦然间出现了一道凸起,并快速的向前绵延着,火光兽那雪白的身体在雪地上轻灵的跳跃着,它不时的人立而起,查看一下远处的环境,很是鄙夷跟在它身后缓慢匍匐前进的肖波,不断地发出吱吱的叫声催促着肖波爬行的速度,还不断地向肖波示范快速爬行的方法,气的肖波从雪地上撑起身体,半跪在雪地上,吐出嘴里的雪沫,缓了缓气息,对着前面带路的火光兽喊道:“别跑了,我那爬得过你呀,等等我,别被人发现了!”他重新趴在地上,再次开始缓慢的向前爬行。
火光兽在雪地上快速的跳跃着,很快他就停在一个地方,开始快速的刨着积雪,肖波十分无语的看着火光兽,以为这个小东西要在雪地上刨雪埋屎,于是非常嫌弃的转了一个方向,准备绕过火光兽埋屎的地方:“小东西,刨雪做什么,要拉屎也去远一点的地方,啊?”他只觉得面前一空,瞬间消失在原地,正在刨雪的火光兽慌忙掉头跑过来,紧跟着肖波消失的地方钻了进去。
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他的心脏狂跳不止,惊恐万分。终于,他的身体狠狠地摔在了洞穴的硬土上,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四周一片昏暗,肖波试图寻找一丝光亮,却只看到无边的黑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气氛弥漫在洞穴中。他强忍着疼痛,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洞穴内异常湿滑,稍有不慎就会再次摔倒。
肖波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洞穴内回荡着他沉重的呼吸声。他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随时可能遇到无法预知的危险。在这片黑暗中,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任何微小的动静都让他心惊肉跳。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肖波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紧张地环顾四周,却仍是一片漆黑。洞穴内的恐怖气息让他越来越恐惧,他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惊扰了洞穴中的神秘生物。
在肖波摸索前行的过程中,他突然听到了一种细微而又节奏感十足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泥土上爬行。他的心跳加速,手中的汗水让握着的石块滑落。他尽力保持冷静,但那种声音越来越近,让他无法忽视。
在昏暗的洞穴中,肖波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隐约看到了一些微弱的光点,似乎是某种生物的眼睛。他屏住呼吸,试图看得更清楚。那些光点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仿佛在对他进行某种交流。
突然,一道影子快速从他的脚边掠过,肖波本能地后退一步,却差点失去平衡。他意识到,这个洞穴里居住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生物。它们的身体细长,有着能够在黑暗中发光的器官,这些光点不仅是为了照明,更像是它们之间的沟通方式。
肖波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恐惧,他不知道这些生物是否具有攻击性。他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洞穴中的神秘生物似乎对他充满了好奇,它们开始围绕着他,那些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形成了一圈圈的光环。
就在肖波准备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触碰了他的手背。他猛地收回手,只见一只体型较小的生物正用它的触须好奇地探索着他。这种生物看起来并不具有攻击性,反而像是在尝试与他交流。
火光兽跟着从他的身后窜过来,一口就将那个未知的小东西吞进肚子了,一脸嘚瑟的望着肖波,身上的白毛上微微泛起红光,仿佛就像再说:“别看了,你有我就足够了!”它身上微微泛起的红光让原本漆黑的地下通道有了一点微弱的光芒,肖波也很快适应了地下洞穴的黑暗,火光兽得意的跳到他的肩膀上,充当了他引路的明灯。
一人一鼠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虽然小白还是火光兽的幼鼠,但是动物天性上具备的敏锐感知还是超越于人类,尤其在视觉、味觉、听觉和嗅觉方面,而且火光兽也同样具备了老鼠的一些生活习性,地下洞穴的生活方式也在它们的生存范围之内,所以肖波刚刚掉下来的地下通道,对它来说没有丝毫的威胁性,眼看肖波如临大敌的模样,再次迎来了它的鄙夷,肖波可不惯着它,还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很快他就发现了地下通道里面次仁丹巴等人留下的痕迹,而且通道边的秘结的蛛网也被清理了一些,他心中一阵狂喜:“总算要追上这群该死的偷猎者了!”但是他也知道面对着人员和装备上都强于自己好几倍的偷猎者来说,自己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只能借助外力才能消灭偷猎者,于是他一边借着小白身上泛起的红光,小心追踪敌人的同时,也在寻找最利于自己战斗的地形。
很快一人一鼠就来到了地下通道那个画满了祭祀场面的地方,看着上面那些血淋淋的祭祀场景,让整日面对着生死猎杀的肖波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头脑中也陆续闪现了一些在藏地高原旅游时看见过的情景,特别是阿里地区的桑耶寺和昌都地区的孜珠寺,特别是孜珠寺的神舞《极乐与地狱》和桑耶寺的祭祀神舞《金刚神舞》,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而壁画上面展现出来的场景,也让他跟桑耶寺和孜珠寺的祭祀神舞相对应起来,在看到壁画上那只展翅欲飞的远古神鸟之后,他勉强得出这是一处古象雄人的遗迹,他强行按耐下心中的震惊,小心翼翼的搜寻着前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