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闻言不禁脸上同时一红,宝玉更是神情尴尬,眼见玉儿珠儿把他当孩子般擦拭,贝壳脸上又惊又疑的神情,一时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但虎笑的大笑还没持续几秒钟,却突地戛然而止,眼见玉珠等女对宝玉又是拍肩又是抚背,显然极度温柔关心,不禁心中嫉妒欲狂,一时脸孔微微扭曲。
此时贝壳忽然瞪了他一眼道:“哼,原来今天这餐饭是‘老虎请鸡吃饭,没安好心’!”说完扶起宝玉就要回家。
虎笑却忽地鬼笑一声拦住道:“且慢!”
贝壳柳眉竖起:“怎么,你还敢拦?”
虎笑怪笑道:“哼,贝壳,我看你们是不是糊涂了,据我看,这个人大是奇怪可疑,说不定就是外族派来的奸细之类。不行,我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把他带到族长那,好好查看验证一番!”
三女闻言一惊,玉儿几乎是哭叫道:“虎哥哥,不要啊,你相……相信我,他真的不……不是……”
贝壳却双眼冒火:“好啊,你倒动手试试?”一时叉着腰拦在了宝玉的身前。
虎笑见状脸上肌肉抖动、一时怒笑道:“你——你难道真要与全族人抗衡?你是不是疯了!?”
贝壳叱道:“你才疯了!我不怕告诉你,宝玉兄弟昨晚已正式加入了我们家庭,是正式的一员,你要带走他,就是与我们为敌,你看着办吧!”
虎笑三男闻言一震,虎笑更是望着宝玉浑身颤抖,嫉妒之火一冲天而起,突然狂笑一声道:“哈哈,我看你们确实是疯了!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一时抚了抚袖子,与贝壳狠狠地相互对视,战火一触即发。
众人大惊,一时纷纷劝说,但却全然没用,双方像是积怨已久、一朝火山爆发,众人叹息一声,一时只得胆战心惊地站在四周观战。
原来这二人虽说是一男一女,但竟然恩怨酝酿已久。
虽然表面上虎笑是贝壳一家的恩人,但在武功和个性上二人却截然不同。虎笑是师承父亲亲授,再加上自己天生神力,年纪轻轻就已经武功傲视群雄,很多年来都被公认为部落第一。而贝壳却是兼收百家之长、武功极杂,虽然虎笑父亲也有所教授,但她却主要是靠自己艰苦努力且频频创新,才逐渐武功鹤立鸡群,不仅在部落女性中早已确立第一,就是面对诸多男性高手,也是一直未逢对手,一时震惊了整个部落。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猜想,究竟虎笑贝壳谁才是武功真正第一?
其实,这二人心中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个,不但想过,而且情绪是越来越冲动强烈,均是跃跃欲试,并且众所周知的原因,二人性格不合,常常见面就冷嘲热讽,但奇怪的是,这么久了,二人却从未真正比过一场,原来不是贝壳不敢,而是虎笑心有顾虑,
他想:“我即使打赢得了她,也因为她是个女的,我胜之不武,没多少光彩,但若是一个不小心输了,那……”想到一旦输了后的情景,虎笑不禁有点发毛,多少年来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名气必定一朝失去,同时玉儿也可能看扁我。想到这些,每每贝壳有意无意挑起争斗,他都设法避重就轻,就是不与她正面对抗。
但不料这次竟突然半路杀出个“外姓怪人”,眼看宝玉这小子在自己未婚妻那边居然生活得越来越有滋有味,一时心中那个嫉妒恼恨,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小子,万分急怒之下,这才不顾一切地要与贝壳大战一场。
此时,虎笑虎目圆睁,盯着贝壳怪怪笑道:“嘿嘿,贝壳儿,我忍你可是很久了,今天是你太过分,可不能怪我!”
贝壳闻言不禁“嗤——”的一声笑,撇了撇嘴道:“彼此彼此,我也忍你很久了!你不就是那个靠着老爹和两手蛮力便自以为天下第一的怪物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光却斜视半空,一副满不在乎的不屑神情。
这番话直把众人听得差点笑出声来,一时慌忙忍住。
虎笑勃然变色,狼跳更是不满,他向来尊虎笑为天下第一英雄,怎受得了这个?眼见贝壳挺胸的样子,突然邪邪一笑道:“哼,我说贝壳姑娘,女人到头来不都要嫁人的吗?你这么凶巴巴,我看是没人敢要你,所以依我看,你不如干脆和玉儿一起嫁给我们虎……”
但话刚说到这里,突然一物电射般地飞来,“啪!——”,狼跳顿时惨叫一声、一时捂着脸倒在了地上,嘴角边更是隐隐地淌出血来。
众人吃了一惊,虎笑一边扶起他,一边怒喝:“你敢伤人?”
贝壳几乎看也不看道:“谁叫他乱嚼舌根,这都算轻的了,再胡说八道,小心他的小命!……”边说边猛地挥了一下手中的石锤,狼跳一时惊得向后一退、差点再次摔倒。
虎笑将狼跳交给猫觉,一时朝贝壳碟碟怪笑:“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罢,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真正的武功!”说罢,从背上“霍”的一下抽出了那根儿臂般粗的木棒,顺势舞了几下,一时发出呼呼风声。
玉儿珠儿宝玉见状都是心中一紧,宝玉本来已是头晕欲醉,几乎已坐倒在地,但眼见此景,却是猛然站起,额头出汗,瞬间酒意全醒,而一旁的珠儿却是双手掩住心口,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但贝壳却轻轻一笑,双手各持一石锤,身体静中微动,动中又仿佛屹立如山,姿态优美,看上去就仿佛男人女人某种完美的融合,众人一时不禁都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