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天,当比赛项目和规则定下后,宝玉和三女不禁一脸愁容,昨晚的兴奋热血仿佛瞬间掉进了深渊!
原来比赛被定为五局三胜制,按时间顺序依次为:兵器、射箭、摔跤、爬树、长跑,谁先胜三局,谁就获得最后冠军。但问题是这五项中任何一项,宝玉估计都远远比不上虎笑,无奈之下,宝玉想起了田忌赛马的故事,与其五项一齐用力,不如集中力量于其中三项,于是在与众女的一阵分析后,最终选择了射箭、爬树和长跑,因为兵器和摔跤显然更难。只不过,即使如此,要在三个月内能胜过虎笑,依然几乎是一件天方夜谈之事。
贝壳咬了咬牙,连夜制定了一套魔鬼般的时间表:早上天蒙蒙亮就起来跑一个马拉松,随后半天练射箭,半天学爬树,总之一天中除了睡觉吃饭拉屎,其余就全是学习了。
宝玉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在三女的一番七嘴八舌的鼓励下,又渐渐信心大增,心想:“古人云‘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果然,刚一开始,一切倒还算好,甚至可以说有些趣味性,宝玉也在贝壳的严厉指导下迅速掌握了射箭和爬树的基本要领,马拉松也渐渐能坚持跑完全程,但仅仅一个星期后,他便感浑身筋骨酸痛,极是难受,想起这种日子还有近三个月, 一时不禁大大生畏,想中途当逃兵,却哪里说得出口,不要说玉儿面前难堪,贝壳更吃不消。
原来她为了监督宝玉方便,特地弄来一根“教学专用鞭”,若宝玉不刻苦便是不问青红皂白地一阵打骂,甚至早上起床晚了片刻,也会直接掀开被子一阵“屁股抽”,直把宝玉折磨得叫苦不迭,一时度日如年……
就在宝玉艰苦难言犹如炼狱之时,虎笑又在干什么?
本来,他自然是对宝玉不屑一顾,对比赛充满了信心,更无须去准备练习什么,但在猫觉的强烈建议下,不得不极不情愿地远远地秘密地对宝玉进行间谍般的跟踪监视、随时察探情况。
但经过一些天下来,虎笑不禁更加自信:“哼,就这样练,不要说三个月,就三年也不是我对手!”一时狂妄之笑。
狼跳见状身子一抖、挥手道:“大哥,你就是太谦虚了,这小子就算从娘胎里练起,我看也远远比不上你!你就是那森林之虎,而他不过是一吃草的兔子,恐怕还没与你交手就已经吓破了胆,嘻嘻!”
虎笑闻言一时捏了捏了嘴边的虎须咪咪直笑,看上去还真有点王者的气象。
但就在这时,却猛见一旁的猫觉一边咬鱼一边缓缓摇头道:“我看未见得,难说…难说…!”
虎笑狼跳闻言均是一震,狼跳不满道:“呸,我说三弟,你都胡说些什么呢?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猫觉仿佛没有看他,一边远远凝视正在费力爬树的宝玉一边自言自语:“我并非胡说,我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小子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极难预测啊!”
“奇怪的感觉?”虎笑狼跳一时呆呆地望着猫觉,不明所以。
猫觉道:“你们也知道,我一向有一种对未来的预感能力,以往也大都比较准确。这次自然……嗯……自然……”说到这里却忽地一顿,罕见皱眉停语。
虎笑狼跳闻言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半晌,虎笑狠狠盯着远方的宝玉道:“三弟,我想这一次你可能要失算了!我就不信,这小子能有三头六臂,哼!”
猫觉闻言不再发言,但想起之前的打火机等物,心中不禁疑云连连:“这小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时仿佛神秘,一时又仿佛笨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隐隐中,一向自诩聪明、号称部落第一学问的他也不禁骤然间一片茫然,刚刚咬了一小半的干鱼又再次罕见地从指缝中滑落、悄无声息地飘落于地……
且说就在虎笑等人秘密监视时,幽深黑暗之中,却依然还有另一双更秘密更隐形更明亮的眼睛在盯着宝玉的一举一动,那自然是黑洞!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却忽惊忽喜,忽忧忽怒……,百感难言。
最初,当虎笑折磨凌辱宝玉之时,她心中可谓复杂难言,既为他的羞痛而难受,又恨他的无能,嘴上更喃喃自语:“哼,谁让你不听我劝,非要来这里,活该!”
但紧接着,当贝壳与虎笑猛然发生一场罕见的震天动地的男女大战后,她不禁久久发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猛然间涌上来,忍不住自问:“若无科幻手段,我是这贝壳的对手吗?”一时却仿佛不敢回答,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地说:“不是,自然不是,远远不是!”
黑洞仿佛听到了,一时双手抚头,连连摇头:“不不,我怎么会不如她?我是女王,是宇宙主宰,她不过一个原始落后的蛮人,我……我怎么会与这种人去比?我犯得着这样自作下贱、自降身份吗?”一时咬牙自嘲,想强行不想,但却似乎又忍不住。
就在她烦恼头痛之时,宝玉接下来的一番举动却立即转移了她的视线,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会突然间决定挑战虎笑!“哼,这小子,我看他是疯了!他怎么是虎笑的对手?这不是‘鸡蛋碰石头——找死’么?为了这么个刚刚认识的小女人就这样不惜一切了……”一时几乎将贝齿咬碎、樱唇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