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你要处理谁?”
白胡子议会长年纪其实不算大,也就六十出头,只是为了保持威信,这才留了这么长胡子。
谢齐没有回话,一旁紧张兮兮的林立则是一个哆嗦,忍不住抬头张望。
白色带金丝的长袍一个飘荡,沉稳的脚步声从广场一侧的警卫员身边经过。
他们都忍不住转头看去,想近距离见见这位名声很大,却总是神龙不见尾的嗜血大公。
骆池跟在谢齐身后,手中还有一摞纸,都是这两天他日夜不休,整理的所有可能的人选在半个月内的踪迹,然后经过一番烧脑的分析,这才找出最有可能进入大公办公室拿烟,并且跟警卫部和议会里的人有联系的那个嫌疑人。
就在刚才,他打电话告诉谢齐找到那个人后,挂了电话不等半小时,对方就雷厉风行地来到议会庄园。
这回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带着许许多多的侍卫,都是老国王交给他的那些人。
原本就畏惧于大公威势的议会守卫们见他来势汹汹,根本没打算跟他硬碰硬,只是流程性地上前拦了一下,便被谢齐拿出的国王腰牌镇住了。
那块腰牌是老国王为了谢齐处理某些事情方便,现在被他用来狐假虎威。
就这样,谢齐顺利地带着一帮人进门,在议会长和林立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胁迫地上了车,用的还是他们中央议会的车!
林立在后面眼风如刀,全射在骆池背后,让他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还抖了一下。
谢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害怕了?”
“啊?没有没有,就是突然有点冷。”
骆池瞪大眼睛,连忙摇头否认。
他没说谎,虽然来的路上他是有些紧张,可看到连议会长这种大人物都在谢齐的手下老实起来,自己身为他手下第一狗腿子,怎么能堕了威风。
而且他把各种证据都搜集全了,心里有底气,还有谢齐给他撑腰,即使这么多眼睛都盯着他们看,骆池心里仍然安稳,似乎只要有谢齐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还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有安全感,那是父母都从未给过他的。
从小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只是父母为了进入内城而生下的工具,就算衣食都有政府发放,对于他来说也只能温饱,多余的父爱母爱是一丁点儿都感受不到。
而之后有了弟弟,父母欢天喜地地就去了内城,只留下八岁的自己和还是个婴儿的弟弟。
一个不算大的孩子还要照顾一个小孩子,骆池只能咬着牙坚持。
学校里他这种情况的孩子虽然不在少数,可也有父母都没有离开的孩子。
他们分为了两派,而每一派中又有自己的鄙视链。
有父母虽离开,可也会每月按时打钱的,也有只有一方离开,留一人照顾孩子到成年的。
像是骆池这种父母都不管不顾,还给他留下个拖油瓶的情况那就是底层中的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