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多是些流民,在青州活不下去,便到徐州谋生路。
也有徐州活不下去,去青州的。”
炅母介绍道。
吴涛闻言疑惑起来:“那到底应该去哪呢?”
“嘿嘿!”
孙剑撇了撇嘴,“其实只要投靠大户,在哪都能活。
但本地大户什么德性,本地的农户肯定门清,所以觉得外地的会好些。
更何况,祖上受了又不知道多少罪,说不定世仇呢。”
吴涛反应过来:“那就是青州觉得徐州会好点,徐州觉得青州会好点。
嗯,他们打个招呼,相互打听打听,也就不需要搬迁了。”
侯清也纵马凑了过来,大声道:“打听有什么用,对方说的,他信么
说不定打听了,还在心底骂对面是傻**呢。”
“嘿嘿,天下乌鸦一般黑!”
吴涛昂首挺胸,忽地看见前方的管亥,急忙抱了抱拳头:“也就咱们这里好些。”
前方的管亥有些奇怪,这群人,一路上都没几句话,怎么现在一个个的就差翘尾巴了。
回头看去,只见几人骑在马上,迎着路上民众投过来的羡慕神色,得意洋洋,腰挺的都比平时训练的时候还直。
也就趴在车上的炅母好些,不过他要是骑上马,估计也是一个味。
“炅大兄,距离邳乡还有多远”
“大约二十里的样子,不好!”
炅母翻身而起,急忙让人牵过一匹马,趴在上面赶上管亥,道:“亥爷,走到邳乡估计要天黑,咱们得先赶过去,安排歇脚的事情。”
“好。”
管亥稍一思索,便道:“炅母,吴涛,你带着车队慢慢走。
我和孙剑、侯清先去安排歇脚的事情。”
“唯!”吴涛抱拳。
“亥爷,那边有个亭长,肯定要盘查。
某有相熟的......哎呦!”炅母刚想起身,又痛的趴了回去。“不就是骑马么,某趴在上面就行。”
“嗯。”
......
四人马快,不久就抵达了邳乡。
视野中,邳乡逐渐清晰,其坐落群山之中,西边有沭水流淌。
灰白色的城墙,由石块砌筑而成,其高度足有四五米。
待到跟前,更见五六米宽的护城河,从沭水中引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邳乡,规格甚至比偏远地区的县城还要雄伟。
管亥之前去的左三乡,比这边要小的多。
城门处的士卒,刀兵铠甲齐备,来往的盘查,也很仔细。
眼见城门处汇集了不短的队伍,略感口渴的炅母道:“亥爷,喝口茶水,这边有个老叟,煮的那叫一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