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念英看着毛巾，缓缓地开口：“那好像……是抹布。”

乔思钰头也没回：“陶梦菲，如果你老实一点，我还可以让你多快活几天。”

可惜的是，陶梦菲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马念英闻言，却是一愣，虽然她在马家是透明人，但圈内有关乔思钰邪门的消息她还是听过的。

但凡惹到乔思钰的，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社死的社死。

破产的破产。

坐牢的坐牢。

尽管别人把乔思钰说得多邪门，多可怕，但马念英却只觉得她亲切，也不觉得可怕。

“乔思钰，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去吃早饭？”

马念英有些忐忑地问。

乔思钰洗脸的空档，应了她一声。

两人一起下楼，所到之处，众人如昨日一样，眼睛闪躲，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乔思钰面无表情，一副无所吊谓的模样。

马念英看着走在面前的乔思钰，有些紧张，又有些开心。

食堂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马念英时不时看乔思钰一眼。

感受到来自马念英的目光，乔思钰抬眼就和马念英来了一个对视。

马念英呼吸一窒，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乔思钰突然问道：“马念英，你什么专业？”

马念英有些紧张：“数……数学。”

她只对数学感兴趣，就选择了数学。

乔思钰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吃早饭，大家看乔思钰都是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打量她。

乔思钰不耐烦把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对面的马念英吓了一跳，茫然的抬起头。

周围的人也被吓了一跳，纷纷收回打量的目光，刻意避远了一些。

正因为如此，乔思钰附近成了真空地带。

不远处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你们注册校园论坛了吗？有人发帖子说……说乔思钰有疯病，发病的时候会乱打人，疯起来连自己的父母都打。”

众人：“……”

众人：“…………”

这么离谱谁会信。

但这帖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有很多细节，就好像亲眼所见似的。

这帖子一出来，瞬间就爆了。

没办法，谁让乔思钰火呢。

一时间大家都在讨论帖子，讨论乔思钰有疯病的事。

“陶梦菲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就住在602，我听得很清楚，叫的可惨了。”

“陶梦菲脸上一边一个五指印，真是乔思钰打的？”

“知道学神的脾气都怪，没想到会这么怪，这是疯病发作了吗？”

“那这事要不要告诉辅导员？”

“陶梦菲好像没有。”

乔思钰听着众人议论的声音，丝毫不影响她吃饭。

马念英有些担心，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思钰抬眼看了她一眼：“看什么，赶紧吃。”

马念英听话的低头吃饭。

乔思钰听到疯病两个字，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她起身走到第一个故意在食堂里讨论她有疯病的那个女孩面前，轻轻敲了敲桌子。

食堂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只见乔思钰看着那个女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害怕吗？我有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