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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勾践来了,他是来借粮的。 在子城大殿,勾践一进门就匍匐屈膝而行,至夫差前,他行过大礼便称颂起来:“践无德,天亦灾祸加越也,狂风大作,大雨洪水若江湖倒扣,山裂坡滑,湖泊溢满,江河决堤,洪水肆虐,到处泛滥,吞没房舍,死人无数,活者无粮充饥,伤病缺医少药,腐尸恶臭,瘟疫传染,百姓惶恐不安,危在旦夕。践故屈匍殿下,求王上行尧舜之德,借粮万石予越,佑民过关。”
听到勾践的话,夫差心中暗自思忖着。借粮万石?这个数量可不小啊!如今要是换算成现代的重量单位,那可是百万斤以上的粮食呢!而当时的粮食产量并不高,一亩田的收成也很有限,越国竟然要借这么多粮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夫差不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毕竟,这涉及到国家的库粮储备,必须谨慎对待。于是,夫差决定让勾践先去歇息一下,自己则召集大臣们一同商议此事。大臣们纷纷发表意见,有人认为应该借粮给越国,以显示吴国的仁德;也有人担心借粮会影响吴国自身的储备,引发国内的不稳定。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夫差静静地听着大臣们的讨论,心里权衡着利弊。最终,他决定暂时搁置此事,等进一步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同时,他也想看看越国是否真的如此困境,是否有其他隐藏的意图。夫差知道,作为一国之君,决策必须慎重,不能轻易被情绪左右。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信息来做出明智的选择。
伍子胥一脸严肃地说道:“王上,这粮食绝对不能借给他们啊!越国遭此天灾,乃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让他们自行灭亡也是活该。等越国灭亡后,我们吴国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夫差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相公,越国如今遭遇如此严重的饥荒,百姓饿死无数,今天勾践亲自来大殿请求借粮,他也是为了百姓着想。如果我断然拒绝,岂不是显得我不仁不义吗?”
伍子胥急忙反驳道:“大王,请不要忘记吴越是敌对国家。目前我们国力强盛,而越国却陷入困境,但情况随时可能发生变化。大王千万不可心慈手软,白白失去老天赐予的消灭越国的绝佳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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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看着周围的几位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伍子胥的观点,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觉得伍子胥说得确实有理。如今上天要灭掉越国,与吴国并无关系。自己最多就是多去几次难民聚集区施舍一些救济品罢了,这样耗费的粮食也极为有限。相比起借出一万石的粮食,既能赢得好名声,又无需担心擅自动用国库粮食带来的风险。就让越国顺其自然地灭亡吧。想到这里,夫差便下定决心不借粮给越国。
次日清晨,勾践等人便早早地来到了吴国宫殿门口等待吴王夫差的接见。夫差见到他们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之情,但表面上却装作关切地问道:“勾践啊,本王特意嘱咐过下人要好好招待你们,不知这几日你们过得如何?吃得可好?睡得可香?”勾践听后,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多谢大王关心,我们一切都安好。只是如今越国正遭受饥荒,百姓们生活困苦,我又怎能安心享受美食和舒适呢?每多在这里停留一刻,国内就会有更多的饥民受苦。全国人民都知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大王借粮,希望大王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伍子胥:“越地有灾,王上也心存怜恤,然,万石之粮,也得各处调剂,不知有否余粮可借,你们还是先回越,待王上调剂停当再告之你前来运粮。”
勾践:“相公,吴国这两年连续丰收,一定会有粮食可借,王上既心存怜恤,践可以在此等,一旦王上调粮到此,践亦随时可送粮回去。若无粮,践还有何脸回去?只求王上让践再到虎丘喂马去。”
夫差:“筹粮得有些时日,你们暂不回去也可,寡人听说你在越身穿粗衣,顿顿粝食,十分艰苦,现在可以身着华服,食粱肉。”
勾践:“谢王上体恤,越国虽国小,但民却不少,若都如我勾践一样,越国岂不要饿殍遍野了。勾践不敢一人享受,愿与越国的人民同甘共苦。”
夫差:“勾践,你倒不失为一国之君,那好,就留在吴宫吧,寡人不会亏待你。”
勾践:“谢王上,践定不负王上之恩。”
勾践心中暗喜,心想我怎么会在吴国享受荣华富贵?他又对向夫差说:“多谢王上的厚爱,勾践一定会把王上的恩赐尽快送到灾民面前。”
夫差听了勾践的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宫殿。
勾践看着夫差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赢得了夫差的信任,接下来只要好好表现,就能让吴国借粮。
然而,就在吴国的大厨给勾践准备了丰盛美食的时候,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来,跪在夫差面前,说道:“启禀大王,勾践等人仅仅喝水充饥,所有的好菜好饭都没有动过。”夫差听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他们不饿吗?”下人道:“大王,勾践等人似乎在刻意忍耐饥饿,以示对您的忠诚和敬意。”夫差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勾践果然有过人之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样的人,如果能为我所用,必将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于是,夫差决定亲自去看看勾践等人的情况。
夫差听了下人的禀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好奇。他原本以为勾践会尽情享受吴国的美食,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节俭。
夫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决定亲自去看看勾践等人的情况。当他来到勾践的住处时,发现勾践正端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碗清水。
夫差走近勾践,问道:“勾践,为何不享用这些美味佳肴?难道是不合口味吗?”
勾践连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王上,越国遭受灾害,百姓生活困苦,我作为越国的罪人,实在咽不下这美味佳肴。”说完,勾践将头埋得更低了,仿佛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感到羞愧。
夫差听了勾践的话,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敬意。他意识到勾践不仅是一个有智慧的君主,更是一个懂得体谅百姓疾苦的人。夫差看着勾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夫差缓缓开口说道:“勾践,你说得对。越国百姓遭受战火之苦,确实需要我们的关心和帮助。你放心吧,本王会下令减轻越国的赋税,让百姓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勾践听了夫差的话,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夫差虽然是吴国的国王,但也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他相信,只要夫差愿意帮助越国,越国一定能够渡过难关。
勾践再次向夫差行礼,表示感谢。他说:“多谢王上的大恩大德,越国百姓一定会铭记在心。我一定会把王上的恩德带给百世,让越国更加忠于王上。”
夫差点了点头,示意勾践坐下用餐。勾践坐下来,开始享用美食。他知道,这顿饭不仅仅是一顿普通的饭菜,更是夫差对越国的支持和信任。
夫差点了点头,说道:“勾践,你能如此心系越国百姓,寡人甚是欣慰。既然如此,就让寡人为你们准备一些更为简朴的食物吧。”
说完,夫差便吩咐下人将一些粗粮和蔬菜送到勾践的住处,并叮嘱他们要照顾好勾践等人的生活起居。勾践感激涕零,再次拜谢夫差,表示自己一定会铭记这份恩情,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夫差则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勾践不必客气。他心中暗自得意,认为自己已经成功地收服了勾践这个对手,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忠实臣子。同时,他也期待着勾践能够为吴国带来更多的利益和荣耀。
勾践深知自己已经成功地打动了夫差的心,接下来只需继续保持低调和谦逊,等待时机成熟便可回国复仇。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小心,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夫差虽然表面上对他宽容大度,但内心深处可能仍然存在疑虑和戒心。如果不小心露出破绽,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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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勾践一行人依然吃着粗茶淡饭,穿着破旧的衣服,却从不抱怨半句。相反,他们以乐观的态度面对生活的挑战,努力适应环境,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让他们在困境中逐渐成长壮大,也为未来的复仇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就在勾践以为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进行时,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这个消息让勾践震惊不已,他们原本以为夫差会轻易答应借粮,却没想到伍子胥坚决反对。伍子胥认为勾践一行人的真实目的,并不只是简单地借粮,而是企图消耗吴国的国库。他提醒夫差要警惕越国的阴谋,不能被勾践的表象所迷惑。
夫差听了伍子胥的话,开始对勾践产生怀疑。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轻信勾践,没有看清他们的真正意图。于是,夫差决定暂时躲避勾践,观察其下一步行动。他知道,如果直接拒绝勾践的请求,可能会引起两国之间的加剧仇恨,但如果继续支持勾践,又可能陷入越国的陷阱。因此,夫差选择了一种更为谨慎的方式,先避开勾践,等待时机再做决定。
与此同时,勾践和文种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原本精心策划,试图通过借粮来削弱吴国的实力,为越国的崛起创造有利条件。然而,伍子胥却洞悉了他们的企图,这让他们的计划陷入了困境。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勾践和文种不得不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夫差反应的策略。
他们深知,伍子胥的警觉意味着他们必须更加谨慎行事,不能再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同时,他们也明白,要想成功实现越国的崛起,就必须找到一种既能保护越国利益,又能避免与吴国直接冲突的方法。为此,勾践决定采取更为隐蔽和巧妙的手段。
夫差以调剂库粮为名巡视去了,他并没有直接回应勾践的请求,而是选择了回避。这一举动让勾践意识到:“夫差已经开始对我们有所警惕,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新的策略,以挽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