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听到此话,贵妃直接夺过珲春摇曳的扇子扔了过去:“放肆!本宫的决定又岂能容你揣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我做事?”
满宫的宫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嘶吼所惊吓,纷纷跪了下来,气氛一时陷入低迷,大殿之上静的仿佛掉一根针都能被听见。只有珲春在一旁劝慰这头恼怒的小兽。
时间过得飞快但是又感觉稍纵即逝,不一会儿贵妃又突然转变说法看着周围满殿跪着的宫人,语气温柔和刚才判若两人:“哎呦,你们怎么都跪下了,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转而又看向了距离她最近的李言笑,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绕了绕秀发:“抬起头来,别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我只是想要和她做个朋友,我们住得最近,但是这么久了却没有见一面,我也十分好奇嘛。”
李言笑只能捡起旁边的罗扇,双手奉上,抬起了头,自知此事不可避免,也只得任由喉咙吐出违心的话语:“是,娘娘说的是。奴才不可揣度您的心意。必定将事情办好。”
高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了罗扇,若有所思地盯着李言笑良久。
出了大殿,便看到了院子里摆放的大小礼物,不乏金银财宝,书法字画,奇花异草,贵妃此次可是下了血本,由头充足都不给梅嫔拒绝的机会,可是也断不能将母亲引入到这个虎穴龙潭里。
“限你两日办妥!否则,后果自负!”脑子里不断涌现出贵妃的警告,李言笑不禁打了个寒战,脱口而出:“这该死的天气,前一阵儿暖,后一阵儿冷的,喜怒无常的!连你也欺负我。”
却不知下一秒,身上便出现了一件披风,同时一道清澈的男声响起:“怎么如此怨怼?可有人惹到你了?”
李言笑警觉的本能被这道声音所化解,转过身来,便是心中所想之人——赵晏。许久日子不见,他好像与之前不同了,语气里都透露着自信与张扬。
“奴才见过二殿下!不知二殿下所来为何?”
赵晏听到此话没有丝毫生气,他只是旁若无人地问李言笑:“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过来。你的伤好些了吗?当初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委屈你了。你在翊坤宫也不好过吧?”
赵晏的话在此刻的李言笑心中确是一番慰藉,后宫之中的手段她确实有些应对不来,问问眼前之人也许会有些方法:“赵晏,既然这里没人我就有话直说了。我已经找到我娘了,就是如今神秘的梅嫔,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和她相认,贵妃娘娘就要马不停蹄地迫害她,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话到后面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不过仅仅只有一瞬间。
“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你可有把握?怎么皇上新封的嫔妃是你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