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一样嘛,反正它有毒,不能烧。”钟启荣还没等石风开口说完,他就插话了。
“闭嘴,说你是书呆子还算是客气了,你平时还很固执己见,这种性格很不好,得改!立马就改!”
石风脸一沉,正好逮着钟启荣,劈头盖脸地进行了严肃批评,也算报了刚才不智不义不孝之仇。
“是…”
见将军沉下了脸,怒目横眉的样子,钟启荣立即怂了。
他那敢跟石风当面扛,借给他十个熊心豹子胆都不敢。
“石炭它是个宝物,它燃烧所能产生的热量,不是时下这些柴木所能达到的,而且体积小热量大,比柴木还容易运输。”
石风重重舒了口气,平静一下情绪,又开始手舞足蹈地讲解。
他尽量想说得通俗些,但很遗憾,有些词语还不得不这样说。
“石炭的坏处,也就是燃烧时会产生一种有毒气体,但这种毒气只要透风环境,比如说是露天,野外燃烧,就没事。”
“所以,它的毒跟通风有关,如果咱们把燃烧产生的烟气,想办法排到屋外,这完全对人体没有任何危害了,相反,就可以利用石炭燃烧的热量,为咱们所用,烤火取暖,烧水煮饭,还可以冶炼精铁。”
议事厅里,经石风这么一番粗略叙述,众人好像懂得那么一点了。
总而言之,就是想方设法把黑色烟气,给排除出去。
见众人都在朝他点头,石风继续说道:
“为啥本将开头说到它是宝物,是件喜事呢,那是因为张寡妇醒过来告诉本将说,这种石炭就在蔚州附近的一个叫西咀岭发现的,这就是上天赐给我等大大的礼物啊。”
“从她描述情况分析,西咀岭炭矿,还是一个露天矿,咱们就连开采的人力、物力都省了,直接组织人员去现挖就成。”
众人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将军,可真有此等好事?”
“那是当然,军中无戏言。”石风正色道:
“像张寡妇所描述的这种情况,二年之前,本将在漠南的一座山上碰到过,是库尔勒族人教会俺怎么用,效果很好,可用来煮饭取暖。”
漠南库尔勒这段经历,他是临时杜撰的,主要为他的先知先觉做有一个铺垫。
纪春生沉吟不语,他在心里算计半晌,才说道:
“如果真能排除有毒烟气,换废为宝,那咱们可以节省下大量木材,冶炼金铁,取暖烧饭等,咱们葛峪口那就是一笔巨大财富啊。”
纪春生长期把握计财,现在又管着民生大计,当然从经济角度思考。
“既然有这么多好处,那咱们组织人员去挖就是,反正在咱们辖区内,不过大哥…不将军,您真有把握把那毒气排除吗?”赵斗说道。
石风笑了笑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四个字,排烟管道。就像有些农家炕床,炉灶就有专用的排烟壁道一个道理。今后,咱们这里新建房屋,都要建取暖壁炉,火炕和炉灶都必须建好烟囱。临时性,可移动的炉台,咱们专门做成一个铁皮煤管。”
“这样吧,这些事由本将来设计,这跟当初建虎牢屯堡一样,本将画好图纸,尔等去执行即可,先从将军府小试。”
“好的。”
……
第二天晌午,外面风雪刚停下,石风便提出要去蔚州西咀岭找石炭矿。
他这种说干就干的急性子,谁也阻止不了。